鹤庭揉揉陶然微卷的发,“回来吧。
”
“先生,规则一开始就说好的,是桃灼越了线。
桃灼不想插足别人的婚姻。
如果您不想,以后也可以不再约了。
”
陶然总是在鄙夷他自己的虚伪。
他总是以“陶陶”自称,多娘,多恶心。
他早已过了承欢膝下的少年时光。
即使他从未享受过那样的轻松美好。
这个称呼大概是为了撒娇讨好,或许吧。
身后长鞭裹挟着风声,呼啸,陶然却莫名觉得安心。
真好。
还是他的技术好。
站好了,直到结束,是不该动的。
频繁眨眼,掩去眼角的泪滴。
游戏结束,尴尬的气氛在屋子里蔓延。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陶然在心里恨极了自己的软弱,平白求来这次,又这么不愉快的结束。
第一次双方都没有尽兴。
太晚了,别墅这边不好叫车,陶然也就没再谦让,拿着衣服去了客房。
身后湿漉漉的不舒服,洗了个热水澡,干干净净,靠在冰凉的浴室墙壁上,额头抵在墙上的瓷砖上,眼前又是一幕幕不想去回忆的画面。
陶然裹着浴巾溜进了侧卧,从衣柜里拿了当时没来得及带走的内裤和睡袍。
弯下腰,拉开床下面的柜门,索性跪在了地上,开着手机的手电筒,就着摇晃的光亮,伸手去里面摸索。
“你在找什么?”
祝鹤庭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久久不能入睡。
隐隐约约听到侧卧的声响,猛然想起这栋房子里还有一个人,一个“客”人。
陶然专注地摸索着搜寻记忆中的日记本,猝不及防被这么一吓,自然地抬头,“咣当”,头重重磕在了床边。
“啊”,揉着磕疼的额头,“我有东西忘了拿。
”要是之前,他是不敢这么敷衍地回答问话。
陶然克制着不去转身,他一点不想看祝鹤庭穿着睡袍的样子,一点都不想。
该死,这东西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