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不信这般巧合,“泠儿必定是太过伤心了,你今日就上山给我把她接回来!若是接不回泠儿,你也不必归家了!”
“来人,备马车!”
侯夫人雷厉风行,言毕便吩咐下人备好马车。
“母亲,泠儿不是那等心眼如针的女子,平妻之事,她那日便已经点头答应了!既如此,又怎会负气闹这一出呢?”
崔钰觉得薛泠一向大度体贴,她来信便是怕他们担心,信上写得清清楚楚,她感染了风寒,他今日上山,又怎么能再让她带病舟车劳累呢?
听他提起平妻之事,侯夫人怒气又上心头:“前日我与你父亲跟你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我们松口让那陆雨薇进门,已是退让,你现在还妄想平妻之事?”
“你说泠儿体贴大度,难道就因为她体贴大度,她就不能有半点脾性吗?”
侯夫人是真的气:“崔钰啊崔钰,我和你父亲,就是这般教养你的?你身为夫君,成婚三年,冷待妻子,如今泠儿染了风寒,你却连去瞧她一眼你都不愿意!”
“你,你当真是被那个陆雨薇蒙了心眼!”
崔钰欲开口辩驳,但见母亲神色发白,不敢再出言刺激,忙扶着她坐下,“快请大夫来!”
“母亲莫气,都是儿的错!”
崔钰认错,侯夫人方才渐渐平复下来。
大夫赶到,所幸侯夫人并无大碍,不过是怒火攻心,一口气喘不过来,方才那般。
“夫人,您有什么话,慢慢说便是了,这般生气,气坏了身子,这可怎么办啊!”
水榕在一旁柔声劝慰,侯夫人闭了闭眼睛,睁眼见崔钰还立在跟前,只觉得烦:“你去找你的陆雨薇吧,别在我面前碍眼了!”
崔钰知道母亲说的是气话,不敢真的走开,只退到一旁认错:“方才母亲教训得是,儿已经知道错了,这就去普济寺接泠儿归家。
”
听到他这话,侯夫人方才看了看他。
“但若是泠儿真的风寒未愈,今日我和泠儿是下不了山。
”
侯夫人气顺了许多,“若泠儿真的染了风寒,你便在那边陪她几日吧,你们成婚三载,你也未曾陪她游玩过,这回,权当是散心了。
”
“母亲说的是。
”
崔钰低着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还有”
侯夫人话到嘴边,瞧了眼身旁的水榕。
水榕得了眼色,识趣地寻了个借口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