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辉过去搂住朱爱华,摸了摸她的肩头安抚着,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阻拦,只是沉默地看着陈墨雨锁上房间门,熟视无睹地穿过他俩,然后下楼。
等陈墨雨都快走到玄关,身后的陈俊辉突然叫唤了她一声。
“有事说事。
”陈墨雨回头,一脸不耐烦挑着眉。
陈俊辉可能有些感冒,也或者因为遗嘱的事有些上火,他的喉头含糊而虚弱,连带说话都带着一股卑微:“墨雨,奶奶要刊登什么说明来恶心我,我不在乎。
钱要给你,我也不和你抢。
我只想求你和律师说,能不能在我妈的墓碑上写上我,她大儿子的名字……”
这是陈俊辉时隔多年后的第一次低声下气,但是内容却让陈墨雨不禁发笑:“我很好奇,你忤逆你妈的意思,死活要给这女人名分,现在又在我面前装这个孝顺儿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不孝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妈,你恨我,我也知道。
所以我尊重你和我妈想断绝关系的意愿,我就只是想在墓碑上刻上我的名字,在以后的清明和生死忌,都有个能去她坟前烧柱香的资格。
”
“断绝关系,又想有资格去扫墓?你不觉得矛盾吗?”陈墨雨微眯起了眼,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嘲讽道,“我说你老得来已经理解不了什么叫断绝关系了吗?”
陈俊辉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陈墨雨说得对,这个要求听起来就非常的矛盾。
陈墨雨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陈俊辉的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态度尤为强硬:“要么听你妈的话现在和这个女的离婚,你的名字还能光明正大的刻上去。
要么就等着断绝关系,当好你的孤家寡人。
无论如何,你别期望我会心软就是了。
”
扔下这句话,陈墨雨看着陈俊辉那伤神的脸,嗤笑一声,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自家楼位置很靠山,离大门有些距离,而且别墅区不允许网约车开进来,所以陈墨雨必须走到小区门口才能叫车回酒店。
今天的天气很好,在川城这种阴湿的冬日里,有这样明媚的阳光实在是珍贵,再加上陈俊辉的低头隐忍让她现在十分爽快,陈墨雨忍不住脚步放缓,索性当自己在散步。
没走几步,脚下突然一顿。
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来站在苏辰家的大门前。
墨雨:完喽死腿有肌肉记忆了
9.和他纠缠不休
苏辰家好像荒废了很久似的。
大门紧闭着,外漆还有些脱落和磨损;墙脚爬满了青苔,显得萧条荒凉;尤其是门口的花坛里,原本种满了蔷薇花,现在全都败落枯萎了不说,里面的杂草都生得茂密异常,一看至少好几年都疏于打理。
这样看来,苏辰应该搬走很久了。
她抬起头往二楼西南角那个窗户看去,窗帘把房间遮得严严实实,让人无法再窥到窗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