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过得好,本宫也能向离姐姐交代了。
”
许多年过去,每每提起秦离,陛下都会有所触动。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重重击在了宣文帝的心上,看着梁璟与秦皇后有七分像的倔强脸庞,一股怀旧和愧疚直上心头。
不止长得像,性子更是像了个十成十。
宣文帝突然变得怅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充当和事佬:“行了,子珺既然开府自立,由他自己掌管家事,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
“朕还有公务,不陪你们赏花了。
”说罢,起身离去。
裕贵妃被驳了面子也呆不下去,借口自己身体不适,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离开了。
身份最尊贵的人都走了,赏花宴的邀请人也走了,戏也演完了。
其余人也不便多留,谦让着一起结伴离开皇宫。
*****
离宫的马车上,虞悦顶着两个肿得跟杏桃似的眼睛,惬意地环臂靠在车厢上,两只脚一晃一晃的。
梁璟略显嫌弃的目光在她脸上扫来扫去,“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对付裕贵妃的方法?真该拿铜镜照照你自己,两只眼肿的跟烂桃似的。
”
虞悦双手摸上自己的眼睛,确实有点肿,但也不至于到烂桃,手一挥:“别管什么方法,有用的就是好方法,你就说有没有用吧。
”
“我都说了,有我在呢,你尽管闹。
”梁璟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还不是把烫手的山芋扔给我。
”
“我闹了呀,”虞悦眨眨眼,“对裕贵妃来说,简直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这种滋味可比我直接指着她鼻子骂还让她难受。
”
显然梁璟对她这种看似窝囊的方法并不满意,她不解:“为什么让我跟裕贵妃大闹一场?这是你计谋的一部分吗?”
梁璟神色莫测不作声,她耐着性子说:“我们如今是盟友,你得告诉我你想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我也是人,我也会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像个提线傀儡一样只摆出你想要的动作,那样只会是僵硬、不尽人意的。
”
“既然你选择与我合作,首先我们要相互信任。
”虞悦说得极为真诚。
马车微微颠簸,摇摇晃晃中时间仿佛过去很久,久到虞悦即将放弃时,梁璟终于开口:“眼下裕贵妃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做出点破坏我们夫妻感情的小事。
激怒她,才能使她自乱阵脚,与易相做出冒险之事。
”
虞悦长长地“哦”了一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着揪他们的错处。
她意味深长道:“所以这就是你平日里狂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