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灵。
”
不知道是不是轻微松了口气,接着从里面传来一句淡淡的知道了,紧接着便是窸窸窣窣擦拭身体的动静。
荆向延转身将药放在了床头柜上。
乌荑不爱喝中药,这事也是他在某次对方发烧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得知的,虽然中药的效果快,但确实味道很难下咽,他也理解。
但又好像不单单是这个原因,等他想再问时,乌荑已经睡过去了,病好了之后对这件事闭口不提,荆向延偶尔说起逗弄她,都会换来对方一记眼刀。
咔哒。
浴室的门把手被人从里面扭开,热腾腾的雾气随着开门的动作争先恐后地冲进房间,荆向延从思绪里回神,抬眼望去
她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中间的腰带系得并不紧,几乎只是随意地打了个结,头发被她扎了起来没洗,只是有些扎不上去的发丝必不可免地沾上了水。
原先清冷的双眸沐浴过后也弥漫着湿漉漉的雾气,唇瓣湿润,整个人都泛着慵懒的气息。
留过的痕迹全部都退了。
荆向延的视线瞥了眼她盛着水珠的精致锁骨,跟随呼吸起伏而动,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不自在地调整了下坐姿后移开视线,颔首道:“喝药吧。
”
乌荑不置可否,当着他的面端起碗,仰头一饮而尽。
跟中药比起来好多了,不那么苦。
沐浴露的香气和浅淡的药味混杂在一起,乌荑走上前几步,右腿抬起,膝盖跪在床上,恰好抵在荆向延分开的双腿之间,右手勾在他肩膀上,弯腰轻飘飘地在对方唇角轻吻。
比蜻蜓点水还要浅的吻,嘴唇划过皮肤带来了些许痒意。
荆向延被迫抬头,瞳孔不自觉幽深,克制着没动,喉结上下滚了番。
“阿无。
”
“你在这边待多久?”乌荑低着眼。
“你想我待多久?”嗓音喑哑。
乌荑环着他脖颈,头埋在他颈侧,闷声道:“迟早会走的。
”
.......
乌荑不记得被喊了多少声阿无,从前她最讨厌这个小名,听起来像是一无所有的意思。
可漆黑的夜里,她掀起泪眼朦胧的双眼,迷糊间听到了好多句。
动一下、吻一下。
.
清晨不过六点,乌荑翻身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大概是被清洗过了,昨天实在是累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