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资格说理解学名哥。
两年前的学名哥还是一名开朗、胸怀大志的少年,他无数次说过,等自己毕业后就要成为像自己父亲那般的技术工,要成为家里的顶梁柱……
可偏偏,那个早已经做好承担起责任的少年,却成为了家中的负担。
终身服药、月月都得往医院跑。
除了没法过正常人的生活之外,医药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他不但没能减轻家里的负担,还成为了累赘。
尤其是家里现在的状况,他们连自己的生活都快撑不下去,更别说空出精力去找失踪的姐姐。
没人能够理解,除了他自己才知道这种滋味有多不好受,不然也不会一蹶不振。
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也知道光口头上的安慰都是一些屁话。
唯一能做的,就是从盒子里多划拉些珠子,帮着多做些手工活。
这是从街道处接的活。
一般家里的老人做的多,每天串串也能有个小几毛的收入,一个月下来也能挣个十来块。
叶芮抬眸瞅了瞅。
学名哥的动作特别快,只不过时间一长他的双手就开始止不住的发颤,得停下来缓一缓才行。
等他停下来时,叶芮这才开口,“学名哥,我会给你和大伯定好后天去市里的车票,你陪着他一同去做手术吧。
”
叶学名微微一怔。
叶芮还激了他一句,“我记得你十五岁就敢一个人跑去省外参加体育比赛,总不能年纪越大越胆小,连出门都怕了吧?”
叶学名看着她,过了好几秒才开口,“你觉得我能做好?”
他的声音还带着些沙哑,显然每日待在家里都很少开口。
叶芮反问,“为什么不行?到了医院办手续,走不动就找医护人员借个轮椅,实在没力气就开口请人帮帮忙,总有法子。
”
叶学名苦笑一声,“爸妈不会让我去的。
”
叶芮听着,心里其实挺理解大伯和大伯娘的做法。
上一辈子大伯去世后,学名哥也像正常人一样工作过,如果不是后面和人发生了争执,他照样能撑起这个家。
现在与其说是这个病困住了他,倒不如说是大伯大伯娘心里太过恐慌了。
大女儿生死未卜,他们心里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