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陶先生医馆里,湛凛生将手臂搭在她椅子靠背的那种脸红发刺的感觉又来了,她自知理亏,又说不分明,只好顺着他,在身前微微下蹲。
白傲月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望着地面,一言不发。
湛凛生将她的表情神态尽收眼底,心底的嫉妒在疯狂生长。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方才不是咄咄逼人,很能说的吗?”
白傲月抬眸,眸底汪着水泽,将他的不可置信盛满。
她指着他的腹部,开口:“大人既然坚持的话,那便开始吧。
”
湛凛生双手鼓掌,桀桀地笑了起来,:“噢,终于开口说话了,我倒以为认错了人,你是个哑巴呢。
”却仍是顺从地由她在腰后多加了几个软垫,斜靠上去。
白傲月嘱咐道:“大人请放松,要是疼的话便告诉我。
”
白傲月余光所及之处,黑漆上的描金是如此的刺眼。
她打开药箱要将用具取出来,湛凛生却突然“喂”了一声,白傲月吓一跳,听见他阴阳怪气道:“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打开箱子呢,若是我控制不住我的手,抢了你的婚书可这么好。
”
他俯视着她,像是在审判。
他说过的,不经过她同意,不会读心。
但是,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罢了。
她的心思瞒不过他。
白傲月知他诚心恶心自己,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好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谁知他却得意洋洋,端起杯来欲饮一口茶,茶水刚浸湿薄唇,他却捂住唇角,作出欲呕的态势。
缓了一阵,眉头松动,湛凛生才把手掌压在喉结处,忍耐着喝了一口。
白傲月倒有些暗喜,这人想作弄自己,如今出丑的却是自己,不由得自己嘴角也牵了起来。
湛凛生却将她这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不满道:“笑什么?”
白傲月立刻换上一副严肃神色,摇了摇头,将东西齐备好之后,净了手,在他胸腹几处大穴微微按了按,问道:“如今大人感受如何?”
湛凛生说道:“那天被你气到,回来便腹痛不止。
”他说起来不甚在意,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倒是没什么大影响,但要是在这时候成亲的话,是万万办不到的。
”
湛凛生确实又尝到了甜头一般,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白傲月将他腹部几处明显的青紫痕迹用温热的帕子擦过,又继续问他:“那像这样呢,会不会痛?”
湛凛生仰起上身,逼近她,双眸望进她的眼底:“有一点。
”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