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飘然落下,笑道“又来偷睡?”
孤空镜浅笑“又来偷闲?”
简单的对答,相视而笑。
慕容凌与孤空镜并肩而坐,孤空镜背靠假山,闭眸假寐。
慕容凌侧眸注视这带着一丝病态的孤空镜。
从假山之间吹入一阵带有花香的柔风,似是柔荑抚起了孤空镜鬓边的发丝,轻轻扬扬,掠过他的薄唇。
“我脸上有什么吗?”孤空镜睁眼,黑眸如黑曜石般深邃。
慕容凌抿唇摇头“没有,只是想,原来皇上是这个样子。
”
“你知道了?”孤空镜赞赏的笑容带着亲和力,这女子与众不同,只是其从容淡定的神态,便与那些寻常女子大大不同,有如此沉稳内敛的性格必有过人的胆量和智谋。
“这不难猜,能在皇宫里悠然睡觉,而且…”慕容凌拉远与孤空镜的距离,上下细细观瞧,“你身上又不是太监服,能在后宫自由出入的男人不是皇上,是谁?”
“呵呵呵…”孤空镜轻笑,眼中带上了几分自嘲,“你道我自由,我却觉这深宫有如牢笼,让我如被困泥沼,伸不开手脚。
”淡定的慕容凌让孤空镜产生想结识为友的想法,他不再称自己为朕,而是我,只为拉近与慕容凌的距离。
慕容凌低眸沉思片刻,然后,她看向孤空镜“曾经有位智者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
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
帝王身系天下安危,皇宫不囚帝王囚谁?皇上现在可还觉得苦闷?”
孤空镜一怔,盯视慕容凌,她的眼神清明如同高山流水,让孤空镜心境豁然开朗,他大笑起来“哈哈哈,说得是,说得是!”
“既然小女子让皇上笑了,可能讨赏?”慕容凌乘胜而追。
孤空镜手臂舒展,划过慕容凌的身后,交叉于自己颈后,头枕于双臂“说吧,金银珠宝还是赐封妃嫔?”
赐封妃嫔?慕容凌怔了怔,哑然失笑,这孤空镜以为她想做他妃嫔呢。
神情转为认真,慕容凌侧身正对孤空镜,想来这世上也无人能像她这般与当今皇上如此亲近,且平起平坐。
“请皇上赐慕容凌一些职权调查宫中这几起宫女自杀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