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邵熠骞时,她的眼里只剩下失望:“熠骞……衣服是我让岳修宸同志穿的,他的衣服都很旧了,以前的衣服都不合身。
”
“你明天带他去买件合身的,他就不会再穿你的旧衣服了。
”
邵熠骞呼吸一滞,扣紧了身侧绿色的军装:“付佳宁,你是不是忘了,自从岳修宸进了咱们家以后,我的布票就全拿来给他扯衣服了。
”
而且今天从走进家门,他就说了两句话,却处处都成了他的不是。
付佳宁喉头一哽,过了会才说:“修宸他情况不好不容易……而且你刚刚不也答应了向他道歉,正好再给他买两身。
”
从始至终,她都惦记着岳修宸。
甚至没问过一句,邵熠骞要是住进了通讯室的宿舍,会不会冷,会不会有辐射。
才平复的悲凉再次涌上。
邵熠骞苦涩滚了滚喉,只想快点结束这没有意义的纠缠。
“道歉的事情,等到下周五晨会的时候再说吧。
”
说完后,他一刻也没停留,丢下句:“通讯室还有工作。
”然后急匆匆进了房门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牙刷的搪瓷杯,牙刷、薄被、全部放进小皮箱里,邵熠骞提着箱子就要走。
出门时却被付佳宁拽住了胳膊,她语气焦急:“你为什么着急搬走,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邵熠骞心口发滞,下意识反问:“你什么意思?”
付佳宁眼里闪过犹疑,而后压低声音:“今天中午我带岳修宸同志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身上有很多淤青的痕迹,可能遭受过虐待。
”
“熠骞,你和我说实话,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欺负,或者虐待岳修宸同志?”
第3章
付佳宁的话像是柄重锤,一下下敲在邵熠骞的心上。
上辈子,她也是这样,偏信岳修宸,偏帮岳修宸,然后去纪检那举报了他虐待岳修宸。
付佳宁作为他的爱人,捅了他最深的一刀。
他惨死的噩梦历历在目。
付佳宁却像是看不见邵熠骞惨白的脸色,无奈地劝说他:“我对修宸同志好,是因为他是你弟弟,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嫉妒他。
”
“他现在生着病不容易,等他病好了,我们和他分开住就行。
”
“你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就说不领证的气话。
”
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