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怕是姜荔了。
他之前输了几回,被不怀好意的其他人,哄骗着脱去了几件衣服。
现在,身上只剩薄薄的两层单衣。
而这时,姜荔伸出手臂往火堆里扔了块木柴,上臂的肌肉和胸间阴影清晰可见,肤色更是北地少见的蜜色,在火光映照之下,引人遐思。
他看了几眼就不好意思再看,但恐怕其他人和他一样,也没少看几眼。
“怎么,不敢脱吗?刚才让我脱倒是干脆。
”姜荔说。
“当然不是。
”姒光说。
姒光三下五除二,就把上身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纯血的王族皮肤如雪一般洁白,而年轻人长得肩宽腿长、细腰翘臀,银色长发更是缎子一样垂在腰后。
姜荔看了一眼,说:“我让你脱光,你脱完了吗?”
姒光白白的皮肤上倒是浮出一点粉红来,他想着,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他便把裤子也脱了,只留下一条亵裤,露出两条长腿,脚趾也带点粉色。
这下姜荔也不再强求他了,绕过了他。
但棋局仍要继续,姒光也只得光着身子坐下来继续进行游戏。
好在年轻人,也不怕冻。
姜荔又玩了一局,而他手气像是突然变好了,因为接下来输的人,变成了姒旦。
姒旦也有点惊讶。
大家也咂摸出点不对来了,原来,柿子也不是那么好捏的呀。
而姜荔对于姒旦也如法炮制,让他和姒光一样脱了个精光,而姜荔还更过分一些,让女孩儿一样的旦把头发也解下来。
于是,可怜兮兮的姒旦顶着一头长发,长长的头发显得他的脸更小了,颇有几分唇红齿白、杏腮桃颊的小美人模样。
眼看着打姜荔身上衣服主意的两个小的被杀鸡儆猴了,舅舅们也赶紧夹紧了尾巴做人,老老实实地玩起棋来,不敢再合伙出老千了。
而姜荔也许还是惦记着姒旦是首先出主意的那个,不一会儿,姒旦又输了一次。
但这下姒旦已经是脱无可脱了,姜荔也不想看见他全裸着游戏的样子。
姜荔想了想,就说:“那你过来给我捶腿吧。
”
姒旦心里那个气啊,几乎有点咬牙切齿,但表面上,他也得委委屈屈地过来,轻轻地跪在姜荔腿边,捶了起来。
他怀疑的目光在其他人身上一扫而过,他才不相信是姜荔忽然开了窍,连赢几把。
而一定是他们中间出了个叛徒,让着姜荔,好让他赢。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但姒旦捶了一会儿,心思却飞到别处去了。
他看着姜荔薄薄的裤腿之下,露出的笔直长腿。
而脚踝,称得上修长。
他的拳头,也化成了手掌,开始在姜荔腿上揉捏起来,并且有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深入的趋势。
姜荔看了一眼姒旦这个小家伙,反应不要太明显,腿间早早地鼓了一包。
他顺势踹了一脚,把裸着的姒旦踹到了地上,腿收了回来,也不管人家身上还一半硬着一半软着。
姜荔盘坐着,而那些贪婪的目光,仍在他身上游走。
“继续。
”姜荔说。
屋外的天光,渐渐明亮起来,倒也不是和白天一样的亮,而是原本被遮蔽的星光,逐渐又显露了出来。
原来是春潮涌动,孟春之月的雾气,在岁神换守之后,开始在土地上蔓延。
驱散旧岁一切未尽的疬病和痼疾,带来新生的萌动。
日穷于次,月穷于纪,星回于天。
数将几终,岁将更始。
而在一声钟响之后,虽然天仍未明,却是岁末结束,正月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