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颜以安爱惨了他，绝对不会离开他。
贺昱琛一直这么自信，直到他们的离婚证被贺父递到他面前。
直到他找了颜以安这么久都没找到她，直到他这几天做梦，梦里全是颜以安的身影，直到贺父点醒他。
贺昱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面是他和颜以安唯一一张合拍的婚纱照，也是那天他进颜以安书房时，看到的被她反复擦拭的一张照片。
鬼使神差的，他把这张照片换成了他手机屏幕。
此刻他看着照片上颜以安弯着眼睛的笑脸，心中被他一直忽视的答案涌上了心头。
他是喜欢颜以安的吧？
贺父看着贺昱琛这副模样嗤笑了一声：“那贺念呢，你不喜欢她？”
“我……”
从前每次被人问起都能迅速回答出的答案，此刻贺昱琛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贺念比颜以安先来到他身边的缘故，所以贺昱琛对贺念格外关注。
久而久之这种关注变成了一种莫名的占有欲。
贺念和别的男人相亲或者约会，贺昱琛都会觉得莫名不爽，就好像自己珍藏已久的玩具被人偷窥，所以贺昱琛才会一次次把贺念抢回来。
他以为这就是喜欢。
直到他遇到颜以安，直到颜以安突然和他离婚出国，而他再也找不到她的时候。
贺昱琛第一次才明白什么叫喜欢。
喜欢就是他会为了颜以安发疯似的翻遍全世界的每个角落，喜欢就是颜以安不见后，他胸腔成了一个空旷的黑洞。
甚至他因此有了幻想，总觉得自己一转就能看到颜以安，看到她向他走来。
他喜欢她到思念成疾。
“我好像知道我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贺昱琛的声音格外艰涩，“至于贺念她只是我的妹妹……”
“砰！”书房门被一直在门外偷听的贺念突然打开，贺念双眼通红的看着他，冷笑出声。
“妹妹？”
贺念怎么也不相信，这两个字会是从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嘴里说出口的。
明明他以前是那么爱她，哪怕所有人一次次提醒着他们兄妹的身份，他也会反复跟她纠正说“我们不是兄妹，只是一对不能在一起的情侣。
”
他还跟她说“除了名分外，我什么都能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