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之势当了官,也难以升迁。
”
陆安瞧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能不能升迁,这非陆某现想之事。
陆某只是疑惑,应承给某的炖肉,大总管何时支付?”
第五旉又捻起匙柄,慢条斯理的重新喝起了鸡汤:“你急什么,说会给,肯定会给的。
”
陆安站起身,转身就走。
她的心情不好也不坏,只是步履依旧沉稳,指尖够到房门开合处,轻轻一拉,便开了半扇,走出去后只留木门摇晃。
陆安确实有考虑过是否投入第五旉门下,但对方一说要几年后才能给官,她便知道这条路行不通。
她有把柄在陆家手里,第五旉保不住她,只有功名和科举出身才能让陆家投鼠忌器。
也不要说什么第五旉不在乎男女性别这和对方在不在乎没关系,而是陆安心里知晓,永远不要将身家性命依托在旁人“不会这么做”上面。
真把那么大的把柄交到第五旉手里,谁知道她的结局会怎么样。
换句话说,第五旉需要的是能够给陆家造成致命一击的“陆九郎”,真知道她是女的,第五旉能爆笑出声,然后反手暴露给天子,卖她卖的比陆家更快,好能够治陆家一个欺君之罪。
屋外的声音渐行渐远,第五旉慢慢喝完了那碗鸡汤。
到了晚上,陆家众人齐聚,又经过一轮所谓家规仪式,正要到陆安可以吃饭的时候,第五旉手下的小太监端着个木托盘,大摇大摆地过来,手脚利索地把盘上的一大砂锅的肉往陆安面前一放,砂锅里的居然不是炖肉,而是红烧肉,肉眼看着便有一股肥而不腻、浓而不咸的香感。
包括上头那带几根肉丝的红烧肉汁也浇得十分莹润,一看便油水十足,拌去饭里能够吃掉三大碗。
陆家人诡异的目光在陆安和小太监身上打转,陆安泰然自若地收下了这份红烧肉,丝毫没有受周围目光的影响。
这红烧肉是刚出锅就端过来的,用的砂锅装盛,陆安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锅沿,烫得她下意识收回手,直往手指上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