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物的习惯了。
”
不知是否是思念作祟整,萧不言总觉得这白瓷瓶像萧景姝素日里装药用的那种。
他鬼使神差地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字条。
极其熟悉的、恍若幻梦的笔迹。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心口t撞入一团烈火,萧不言抬头望向娑陵水的上游,那里驻扎着一部分他手下的兵马,还多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胡闹。
”他哑声道,“……胡闹。
”
可声音里全无抱怨,只有纯粹的动容与喜悦。
“好阿索。
”萧不言伸手摸了摸海东青的翅膀,扬声道,“整兵,过河。
”
……
天色昏暗,乌云低垂。
要下雪了。
萧景姝忧心忡忡地坐在已经封冻的河岸边,眺望着远处下雪行军不易,周武已经决定带兵南下回程,可萧不言还没回来。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心道等不到就等不到罢,反正斥候探出的消息是王庭已被攻破了。
可能因为马上就要带着俘虏回营,萧不言那边并没有额外抽出人手送军报。
就在此时,长空之上传来尖锐的鹰唳声,天地之交处现出一片黑云,向着大营处奔涌而来。
萧景姝胸腔里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拎起裙摆,什么也不想地向那片黑云奔跑过去,原来越近,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到翻涌的军旗和隐约的人影。
这是萧不言的队伍,她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止步大喊:“萧不言”
在队伍正中央的萧不言早已看到她,策马奔驰而来。
萧景姝看清了他的模样,他佩刀着甲,没有戴盔帽,下巴上的胡子应当草草剃过,但还是留下些许胡茬,面容有种硬挺的俊朗。
她踮起脚,对他伸手双手,下一瞬便被他拦腰抱上马死死嵌进了怀里:“皎皎,我的皎皎。
”
熟悉的气息涌入鼻腔,萧景姝捧住了他的脸,凑近亲吻他。
萧不言在身后将士的起哄声中拉紧了缰绳,任战马转向奔往无人的草坡后,而后抱着她滚进了干枯的草丛,用力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