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限制剂量十几倍的安非他命类药物。
他很可能只是想用那些药结束自己的生命,结果却受到持有第三等级致幻药物并具有贩卖意向的指控。
我为他找了律师,又通过我父亲的一些私人关系同检方达成协议,指控在上庭之前被撤销了,但Han必须去指定的专业医疗机构作康复治疗。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在精神科医院,也是为什么我没有把这件事讲出来的原因。
”
Ward沉下脸来,的确,暴力倾向,外加持有致幻药物并具有贩卖意向的指控,牵扯出这件往事会使当下的情势更加不利。
如果检察官那方面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到时候他们就会很被动。
Esther继续说:“Han总共在那所医院住了八个月左右,出院后又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回芭蕾舞团了。
之后一切都很好,我们住在一起,一年多以前结了婚。
”
“你不认识那个叫G的女人?”李孜又提起那个名字。
“一无所知。
”Esther回答。
李孜和Ward交换了一下眼色,站起来,在桌上留下一张名片,对Esther说:“如果你想起什么,打电话给我。
”
离开那间画廊,Ward还要去另一个地方办事,李孜则回到事务所,完成这一天耽误下来的案头工作,然后又仔细读了一遍HanYuan那件案子前前后后的资料,下班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左右。
她换了两部地铁回家,拿钥匙开门,房间里黑而安静,只有门口留着一盏小灯。
她脱掉外套走进卧室,脚步声吵醒了正躺在床上睡觉的Terence。
“回来了?”Terence问了一句,脸仍旧埋在枕头里,床边的地毯上杂七杂八的堆着几本书和讲义。
“嗯。
”她回答,走进浴室,关上门。
她脱掉衣服,站在淋浴龙头下面,温热的水雾落在她肩上,那种不轻不重的压力却让她觉得非常疲惫。
那不是一天的奔波积累下来的身体上的疲劳,也不是因为眼睛或者脑子。
她决定置之不理,因为她知道,有些事可以控制,只要她足够认真足够努力,另一些则行不通。
第二天早晨,她去Ward的办公室找他。
胖子向她道早安,告诉她,今天上午就会向法庭提出第三次司法精神鉴定的申请。
“那么,就这样了吗?”李孜有些失望。
Ward摊开手回答:“暂时是这样。
”
李孜想了想,又问:“你记得Han说过EliYorke曾是G的经纪人吗?他工作的经纪公司里应该会有G的资料。
”
Ward点点头,说:“如果真有G这么个人的话。
我可以找人去查一下,不过York离开美国有五年了,而且那一行不像普通职员工作那样固定,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
李孜站起来告辞,Ward看着她说:“你看起来精神不好。
”
她伸手揉了下额头,解释:“可能是前一晚没睡好。
”
“真投入啊,夜里躺在床上还在想案子。
”胖子调侃道。
她便也半真半假的回答:“是啊,我记起EstherPoon说的那些话,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什么时候也能遇到一个人,告诉我,谁是李孜?”
这不经意的一句玩笑话却触动了她自己的神经,很久都沉浸在毫无意义的伤感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