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经理很肯定的点点头,“他被打的那天,那只粉彩小盅也打碎了。
但那个款式带莲花图案的店里只有那一只现货,而且他还有特别的要求,是他八月初就订好的,所以只能另外再订一只。
东西要从西班牙运来,等了一个多礼拜,货到了,他才来拿的。
”
“什么样的特别要求?”李孜问。
“好像是要在上面写字,”Charmaine回答,“具体我记不清了,不过订货单据上都有。
”
趁着Charmaine去查订货单的时候,李孜问Ward:“EliYork回纽约的航班是什么时候定的?”
“八月三十日,”Ward回忆道,“怎么了?”
“也就是他在这里遇到Han的那天,”李孜说,“他很可能推迟了回纽约的日期,为了等那只莲花盅。
”
“你想表达什么?”
“两个问题,”李孜斩钉截铁的回答,“他原来决定几号走的?这只莲花盅为什么这么重要?”
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李孜感觉到自己离他们想要找的言之凿凿的证据已经很近了。
一周之后,李孜和Ward回到纽约,带来证人证言、物证,以及一些未解的疑问。
飞机落地的当天,李孜就去拘留所探视Han。
Han看到她,脸上仍旧是那种安静清朗的笑,很随便的问她:“从法国回来了?”
李孜点点头,说:“对,回来了。
”
“发现了些什么?”
“许多东西,”李孜回答,“她在那里的经历,住的地方,还有,她的名字。
”
“她的名字……”他似乎只是漠然的重复那个断句。
“方杰雯,”李孜慢慢说出那个名字,“她护照上的名字,她的真名。
”
Han看着她,似乎很久,他闭上眼睛,举起一只手捂住嘴巴,然后低下头,用一种古怪的声音回答:“我知道她的名字,还有她在那里最后的经历,早就知道了。
他全都告诉我了。
”
“谁告诉你的?”李孜吃惊的问,同时也有些释然,不用亲口把方杰雯的死讯告诉他。
“Eli。
”他回答。
“是你们在银厦的那天夜里说的?”
“不全是,更早,”他说,“在巴黎,我打了他之后,他又来找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