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却都说云将军死了!那说的活灵活现,还说什么吐了一大口血!我不知他们说的这是少爷还是小姐,可叫笛灵担心死了!”
笛灵一边给云清澜梳头,一边低声抱怨,“小姐以后出去,可不许不带着笛灵,笛灵虽不比那些将军勇猛,但知晓小姐心意,这可比那些臭男人强!而且看那些臭男人不修边幅的样子,若是不小心唐突了小姐,那小姐可吃大亏了!”
清晨的日光透过缝隙落入帐中,照在主仆二人身上,站着的兵士小麻雀似地叽叽喳喳,直吵得那坐着的小将军一阵皱眉。
那小将军乌发委地,银甲裹身,远远看去明眸皓齿,人影绰约,若再往近了一看,竟是个女儿郎。
云清澜捏捏眉心,似是对聒噪的笛灵束手无策。
做戏做全,破围一事来的突然,除了几个军中将领知晓内因,下属的兵士们确实都以为她死了,更何况先前的内斗也掺了七分真。
只有这般,才能真的骗过唐干引。
云清澜一直等笛灵噼里啪啦地说完,才慢吞吞地说:“此番虽惊险万分,但幸好有人相助,也不算孤立无援。
”
“是谁是谁!”笛灵八卦之心顿起,头发也不梳了,凑到云清澜跟前,扑闪着两只大眼睛。
“五皇子。
”
话音刚落云清澜突然一愣,戚猛赵骞关张平良,军中有那么多将军,自己怎么会突然说起他?可这边笛灵已经连珠炮似地接上了话。
“五皇子?哪个五皇子?”武帝子嗣福薄,膝下只有两女一子,哪里出来个五皇子?笛灵想了一会儿,“小姐说的是稷元送来的那个五皇子?”
“小姐竟同他呆在一处!”
见云清澜点头,笛灵又是一阵惊呼,“听说这个五皇子胸无点墨,最是无用,大家背地里都叫他面馅包子,小姐如今见了,那传言可是当真?”
“传言只是传言。
”云清澜摇摇头,不知想起了什么耳垂微烫,“那个人深藏不露,与他相处切记谨言慎行。
”
秦朝楚绝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