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立国三百八十余载,其不惟有风调雨顺之时,亦必有倾覆颓危之际??????而斩奸除恶,定国安邦,非朕之功,乃天下之功也。
今危急存亡之秋,幸有诸君列阵在前,埋骨北境者,朕即将其上供皇祠;丢盔弃甲者,诸君可将其斩于阵前,朝内亦诛九族以应之。
”
圣旨冗长,却只缓缓说了两个字――
死战!
张平良面色瞬间灰败下去。
“让兵士们回营休整,诸位将领随我进帐。
”
云清澜看向远处,迷蒙风雪里只能依稀偶尔看到落日余晖。
残阳如血,还未沉落就已被风雪吞噬,她遂不再停留,转身朝帐内走去。
众人跟随云清澜入帐,帐中燃着炭火,将领们被冻得僵直的身子渐渐回温,空气中飘着浓重的血腥味,戚猛皱眉对身边人道:“云小将军帐中味道这么大,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去把帐布掀起来散散气!”
云清澜的身子闻言顿了顿,周倦登时急道:“将军重伤在身,如何受的了外面的风寒!”
“哦,说的是。
”戚猛一拍脑袋有些懊恼,又冲云清澜笑道,“我这人性子粗,一时忘了,云小将军莫怪。
”
云清澜睨着戚猛。
帐前煽动战事,如今又对她的身体情况多番试探,难道――他看出来了?
可戚猛笑的憨傻直白,却又叫人觉得似真似假。
云清澜不说话,一贯性急的戚猛又接着道:“云小将军,稷元那群杂碎现在就守在外面,我们现在可怎么办?”
戚猛眼中闪过兴奋:“我们何时再攻?”
“今夜。
”
没了风雪侵扰,帐中“云青风”的声音听起来更凝实了些,清冽低沉,同他平日的嗓音比起来却依旧显得有些纤细。
今日的云将军也太怪了。
寡言少语,甫一开口又直接叫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