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又倒在地上喝酒去了。
曹济雄人高马大,捆在树上将身后树干都挡得严实。
一身的红绸黑甲的将军服被他穿的威风八面,即便此刻脸上青紫交错唇边带血,也难掩其凛凛虎将之姿。
云清澜站在他面前,抬眸看向曹济雄:“你都给稷元传了什么消息?”
曹济雄不愿理会云清澜,只别过头闭上了眼。
曹济雄不说,云清澜也不继续逼问,只转而问下一个问题:“军中可有你的同伙?”
曹济雄还是没有说话,似是铁了心不开口。
云清澜神色不变,只凝着他又问:“我军三日前破围大败,消息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曹济雄扭过头,睁眼看了云清澜半晌,忽地冷冷嗤笑一声。
被人嗤笑,云清澜也不恼,问出了她的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叛军?”
山鸟无踪,二人对立,清晨的衡芜山四下一片寂寂,脚下坑洼处凝着冰凌,寒意刺骨。
“云小将军问你话呢!说啊!”
冷不丁爆出一声怒吼震落枝头白雪,借着酒意遮掩,戚猛眼眶赤红,手中酒囊砸到曹济雄身上,在粼粼黑甲上留下一串晶莹水痕。
“你为什么叛军!!”
曹济雄面心如铁,从被抓住的那一刻起就已然怀抱必死之心,任是云清澜如何追问,即便严刑加身,他都打定主意绝不开口。
可此刻戚猛的一声怒骂,却叫他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对戚猛道:“将军,武帝昏聩,奸臣作耳,云家根本就不辨是非!我们横刀立马,为一个民生和乐青史留名,可武朝决疣溃痈,早就不是我等可展宏图之地!”
“这他妈轮得到你来评头论足?!”
戚猛又是一声怒骂,从地上爬起来,直冲到曹济雄面前目眦欲裂:“三日前破围,军中死了多少人!这难道就是你的一展宏图?!”
“将军!”曹济雄高呼一声,“济雄虽贪图功名,但绝不是那种会为了功名出卖将军的人!”
“你这话留着跟下面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