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她几乎要跌落下去。
没办法,为赶时间,这是她自己要求的。
大道两旁绿树成荫,空气干燥至极。
薛窈夭看到有孩童在街头嬉闹,影子却模模糊糊又重重叠叠。
“不必休整,请直接带我去见江......你们殿下,北境王吧。
”
听她这么说,穆言打了个响指,对身后一人低低耳语了几句,那人看了薛窈夭一眼,很快带着十一精骑直奔城东去了。
“殿下的府邸在城东,挨着护军府,如今新的牌匾该是挂上了!”
不待她接话,穆言又宽慰:“我哥留在桫州,薛姑娘大可放宽心,也不急于这一时不是,你确定要这副模样去见殿下?”
穆言这一提醒,薛窈夭才意识到,自己一身囚服早已破破烂烂,虽说不至于衣不蔽体,但也足够狼狈,流放路上条件有限,她也许久没有认认真真洗过澡。
这般近乎叫花子的模样,的确能令亲者痛、仇者快。
但此番薛窈夭想要的,不只是江揽州的痛快。
她还更想要怜悯。
以及......
“好,就听你的。
”
被马匹颠得气若游丝,薛窈夭隐隐感觉大腿内侧也磨破了皮,传来的疼痛细碎钻心。
道谢之后,她想想又道:“可否请穆姑娘再帮我准备些干净衣物?”
至于答谢,得看往后有没有那个机会了。
“那是自然,好说好说。
”
穆言拽着缰绳拐入另一条青石大道,顶着街头巷尾百姓们朝她挥手的热情,大大方方道:“待会儿到我府上,薛姑娘就先沐浴休整,吃些东西补充体力,咱们晚些时候再过去也没问题。
”
话是这么说,穆言却满脑子都是差事办砸了,甚至还自作主张了一回,也没来得及给萧夙通风报信。
怎么办?
殿下那里该如何交代?
不行就只能和从前一样,拉玄伦出来顶上了。
...
一个时辰后,暮色彻底西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