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而无不及。
“你想怎样?”不顾长戟寒芒锋锐,冰冷渗人,薛窈夭一把将它别开,怒目而视时,身子都在隐隐颤抖。
落在旁人眼中,便是原本一朵神色木然的落魄娇花,似乎不堪半分摧折,却在看清他们大将军那张脸后,陡然燃起了活力生机。
“我想怎样,姐姐猜呢。
”
额前发丝滴着雨水,男人玄甲早已湿透,唇角一抹极为邪肆的讥诮弧度,看似在笑,眉目却沉鸷森冷,眼底也殊无半分笑意。
囚车、囚服、押送官兵、老幼病弱。
这样的场景无需解释,必是一朝变故,薛家倾覆。
而她那个太子未婚夫,未能保得住她。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亲自出手,怎么就落魄成了这幅模样?
铁骑扬起尘泥,将士们不知所谓。
但见江揽州有意为难,尽皆蠢蠢欲动起来,七八个大男人坐下跨马,自发行成一个圈,仿佛猎手围困猎物,很快将这破败的囚车围了起来。
“姑娘别害怕嘛。
”
常年戍卫北境的将士,自不比京中文人雅士,说话粗俗且露骨,“咱大将军又不吃人,怎地还红了眼呢?”
“这细皮嫩肉的,穿个囚服都能俏成这样,得多少男人垂涎……”
“流放路上可辛苦了。
”
“要不姑娘乖乖的,叫声揽州哥哥,今后跟了咱大将军吧?”
显然的,这群将士平日口无遮拦,江揽州本人也百无禁忌。
且这些话在他们看来,也不全是冒犯。
任你是天之骄女,王侯贵胄,京中从来不乏显赫门庭。
功成名就时自然风光无限,一朝行差踏错,却不见得有人能重回顶峰。
女子被流放,尤其貌美的女子,下场不外乎两种。
一是被充作军妓。
二是服各种劳役。
若无权势庇佑、钱财打点,她们通常尚未抵达流放之地,便已在半途中枯萎凋零。
如此这般,跟着大将军可不是一条出路?
明媒正娶的皇妃肯定是不行,但做个大将军的通房、外室、小妾什么的,也能保一世安稳荣华,何乐而不为?
几句下来,有人越说越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