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少女声音轻得似风:“我出去一下,别担心,很快就回来。
”
之后薛窈夭将门带上,“有查到什么线索吗?”
“天高地远,暗处势力不止一波,属下实在分身乏术。
”曹顺分析道:“他们是奔着要人命来的,如今高大人也身重箭伤,再这样下去,咱们可能还会遭遇不止一场截杀。
”
“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薛窈夭扶着墙,突然附身干呕起来。
呕了好半天胃里却空空如也,仅憋出一汪生理性泪水,盈满一双美丽而空洞的眸子。
恍惚间见她面容苍白如纸,曹顺突然很难将她与从前那个光鲜亮丽的宁钊郡主联系起来。
分明也才短短一个月......
可日日夜夜,时时刻刻,薛窈夭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煎熬漫长。
起初离开京畿的头一个晚上,幸运的是身上携有足够钱财,官兵高泰良当真给她们请了大夫,看诊祖母和元凌的高热,以及其他女眷的各种不适。
不幸的是撞上了关瑜妙。
关瑜妙乃吏部侍郎家的千金,曾与薛窈夭有不小过节,她只做了一件事不许役差们给薛家女眷下镣铐。
“才出京畿,便收受贿赂滥用职权,高大人这顶乌纱帽还要不要了?”面对京城世家女,尤其吏部主考核、升迁、罢免,高泰良为保饭碗,自知孰轻孰重。
关瑜妙嘴上说是回老家探亲,刚好同路,实则是一跟随监视,只为目睹薛窈夭落魄惨状。
整整五日下来,薛家老幼无论吃饭、赶路、睡觉、洗漱、上下楼梯,时时刻刻都镣铐加身。
细皮嫩肉外加日日夜夜磨损下来,薛家女眷出血的出血,流脓的流脓,没有纱棉药物,又是炎炎夏日,那场景薛窈夭不堪回首。
最终本就体弱的堂妹薛婉如倒在了路上。
一同倒下的还有一个年仅四岁的小侄儿,他娘一阵撕心哀嚎,当晚也跟着去了。
一连死了三个人,关瑜妙轻飘飘一句我也没料到会这样,突然就不再“顺路”了。
这之后,以为情况会好一些。
然而几日后的某个夜晚,客栈无故起火。
被人从睡梦中拽醒,薛窈夭才知一路上对她多有照拂的役差曹顺乃东宫死士。
“抱歉薛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