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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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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他就算是没有正当理由,也得要编一个出来,不然等会儿,他可能要去陪师知苧躺在地上了。

     “回爷,太子殿下传来消息,道宁王于璀英露会见陈大人,意图更改牢狱死囚律法……”赵凿转着脑子说着。

     上方并无回应,视线却如同一座巨大的雪山倾轧,将他的身子压得越发往下了。

     哪怕赵凿不去看,也知晓此刻主子是什么表情。

     杀,还是不杀? 不够,这点消息完全不够。

     念头浮现在脑海,冻得他浑身发颤,嘴比脑子快还不怕死地继续道:“爷,还有,听探子说陛下让宁王监工南河被冲垮的河堤。

    ” 这话一出,可算是寻到了主子的在意之处,重山般的压迫感消失。

     赵凿暗自吁出一口气,还不待彻底松出来,便又听见主子的声音响起。

     “所以,你火急寮燎地进来,便是禀告此事吗?” 赵凿哑然,其实这些皆是探子迟早要禀明之事,如今却被他慌不择路下当做急事禀告。

     “赵凿。

    ”顾蕴光视线从他身上收回,落在地上不知何时已昏过去的女人身上。

     他如同闲聊般地问道:“你跟我多久了?” 听这话,赵凿浑身冷汗汵汵,额间的汗滴落洇湿地板却不敢用手去擦,恭敬地道:“回爷,奴跟随您十年了。

    ” “嗯,十年了,你是我唯一一个带去边关,又从边关带回来的人。

    ”顾蕴光颌首,提着剑踏上台阶,坐在椅上望着底下的人。

     室内昏暗的光将他俊美的面容割裂,一半明一半幽暗。

     “是爷仁慈。

    ”赵凿回道。

     实际并非是什么仁慈,而是带出去的那些人几乎都是些探子。

     圣上的,太子的,宁王的,甚至是宫中那些贵人的。

     主子看似自幼荣宠万千,甚至无论在何处皆能随心肆意妄为,然而都是表象。

     老主子在晋州占据大庆兵权火器,甚至不上贡朝廷都无人能奈何得了。

     这般嚣张早已是圣人心中的大刺,强硬拔取会流血,不拔去又如鲠在喉,日夜难受。

     主子不过是老主子送来给圣人安心的质子,被当做枪用后,发现死不了,反而有复盘的几率,又火急寮燎将人召回。

     这沿路的暗杀不断,甚至连重要之物都被抢,只能暂且龟缩在此养病,可谓不是满心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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