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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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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交由得太子全权负责。

     …… 师知苧再次醒来已是三日之后,外间风向一概不知,但心中怒火越发燃烧得浓。

     硬生生地躺在榻上,盯着苍白床帐,眼中情绪许久后才落下。

     幸而那人虽有疯病在身,却暂时并未想让她死去,或许是不想让她轻易死去,派来一位寡言的侍女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一个落掌心的棋子能有如此待遇,师知苧自己都想自嘲,心中却明白他是打的什么主意。

     醒后她也不做任何寻死觅活之事,整日该吃便吃,该喝便喝,偶尔回忆当时指尖深陷他伤口皮肉的快感。

     这人身受如此重伤都能面不改色,想必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如师知苧所言,顾蕴光这几日也并不比她好过多少,腰腹处本就有重伤,故而才留在此处迟迟未出去。

     此番经由她的恶意抠挖,原本将将缝合的伤口崩裂,若非靠着非常人的耐力,恐怕也得在榻上躺个十天半月。

     阁楼内。

     大夫将把崩裂的伤口缝合上,上过药后见他苍白透净无血色的脸,忍不住嘱咐几句近日勿要大动弹。

     顾蕴光低眸扫过腰腹处狰狞的伤口,喉结滚动,似隐约还带着被咬过的疼意。

     脑中莫名地浮现前日那双充满不羁难驯的眼。

     他嘴角轻扯,遂懒倦地阖上眸,周身散发着极低的气压。

     “知晓,知晓,奴会瞧着爷的。

    ”赵凿忙不迭地点头。

     大夫放心地退下去。

     赵凿送完大夫行至阁楼外的拐角处,蓦然见行来的红裳少年,姿色绝艳得令人见之难忘。

     仔细辨别后,他眨了眨眼,后背打颤,忙迎接上去。

     “沈公子今日怎的来了?” 沈意奴觑他脸上的笑,莞尔道:“自是听说顾侯爷被猫抓了,过来看戏。

    ” “……” 真乃实诚人。

     赵凿在脸上堆起的笑变得古怪,不敢搭这乱七八糟的话,将人引至院内。

     行入月亮门后越过屏风,沈意奴看向最里面躺在上面的青年,眸中闪着戏谑。

     他兀自行去一旁的椅上坐下,浅笑晏晏地看着:“顾侯爷瞧着心情似乎不太好?” 高阶上的人缓缓颤着卷翘的眼睫,睁开冷然的眸,随意地瞥向下方丝毫不客气的人,又懒洋洋地阖上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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