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冷如雪地看他道:“晚些时候自己去找余大夫瞧瞧,你?现在烧得不轻,别烧死在我这里,我现在不做敛尸的活儿了。
”
顾蕴光被她用手指推开,恹恹地屈腿靠在墙壁上,歪头觑她稳重的背影,拉开房门后还贴心地给他关上。
实在贴心。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翘首以盼的地方,眉眼舒展,缓缓露出笑意。
刚刚还?摸了他,怎么不算喜欢呢?
风中夹杂着细雪,急促地扑在脸上将热潮散去。
师知苧推门出去后,头也不敢回地奔回自己的房间,冷静的把门拴上,然后脸上的淡然才轰然崩塌。
疾步踅身越过小玉兰立屏,重重地扑在榻上,乌黑的发如瀑般散在绿水湖色的被褥上,露在外面的一截白皙耳尖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她双手握拳,捶了一下褥子。
天知道,她刚才在里面险些没有忍住。
从未见过这样骚气的男人,浑身都?透着湿漉漉地勾引。
师知苧翻身蹬了鞋,裹着被褥仰面躺在榻上,失神地觑着顶上的床幔,适才在浴房被水珠划过手腕,那痒意依旧存在,恍惚间骨头都?似乎被浸化了。
师知苧闭上眼,脑中全是那些画面。
他像是圣者堕凡,满身的纯白,满眼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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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悄悄的,外面踩雪咯吱的脚步声格外明?显,先?是停在门口,然后转至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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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阖上。
他回房了。
师知苧睁开眼看窗牖外微弱的一抹夜色,逐渐涣散目光。
太难捱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清晨。
师知苧早早便?起身梳洗,将将推开门拾步至院中,挑眼便?看见院中持剑的顾蕴光。
他挽花的气势迫人,剑影如虹,手法极其漂亮。
她一直知道他武艺好,但还?是第一次见他用长剑。
白雪覆满地,天边一轮红日,红梅屹立在墙角,银发玄袍的凌厉青年美得像画。
师知苧停下脚步,双手环抱,头轻轻地靠在圆柱上看那道漂亮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