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道,“从前盟誓时,我并不知我的身份,现如今,我记起往事,再不可能回到过去。
阿依慕,你就当哈克木死了,死在了战场上,此后世间再无哈克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大渊的沈元韶,仅此而已。
”
面前之人是如此的绝情,一言一语皆与她划分着界限,仿佛从前与她月下盟誓、花海赛马的男人,不过是她幻想的虚影。
千般情绪在胸前来回激荡,阿依慕握紧拳头,眼中噙泪,哽噎道,“你真的不跟我回突厥?”
沈元韶面色沉冷,“不回。
”
他答的坚决,仿若一记重锤砸在阿依慕的心上,叫她最后一丝侥幸与挣扎也被击得粉碎。
自小养尊处优明珠般捧着长大的小公主何曾受过这样的挫败,一腔热血就像一场单方面的笑话。
“你个混蛋,我恨死你了!”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狠狠推了沈元韶一把,转身就跑了出去。
沈元韶险些被她推倒在地,踉跄站定,两处琵琶骨被牵动得剧烈疼痛。
见他骤然苍白的脸色,云黛晃过神来,赶紧跑上前,“哥哥,是不是扯到伤口了?我去叫大夫来。
”
“我无妨。
”沈元韶抬手阻止,朝她扯出个略显虚弱的安慰笑容,又看向谢伯缙,“谢将军,阿依慕性情冲动鲁莽,还劳烦你派人跟着她……确保她出城……”
说到这,他抿了抿唇,敛起眸中神色,艰涩道,“若是能派人护送她回突厥,那就再好不过……哪怕是在城内雇个可靠的镖师,权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拜托了。
”
最后三个字他咬的很重。
谢伯缙见他这半死不活的狼狈模样,面上神色难辨。
还是云黛出了声,“大哥哥,送佛送到西吧,此间离突厥王城距离也不短,她个姑娘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唔,谁知道那突厥汗王会不会给咱们扣黑锅呢。
”
谢伯缙看了眼天色,沉吟半晌,终是点了头,“我下去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