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欲望着彼此纠缠的手指之上,钻戒盎然生光,她的声音隐匿着些许劫后余生的颤动,她说:
“你在赌我舍不得,对吗?”
她当然是知道的。
他在赌,用往后余生下注。
赌她会挽留。
赌她也有难舍。
赌她冷傲的心中他永恒存在。
他在赌,一旦他清醒地自毁,她的本能是救助。
如果他这样赌,那么。
“其实你知道自己会赢的,是吧?”她委屈到想大哭,忍不住埋怨。
那么他一定会赢。
看看这个男人。
他是丧心病狂的赌徒吗?
不,他才不是。
他是于女王座下臣服的鹰犬。
“因为我相信你。
”江峭放缓声线,抵近她,告诉她,“我信你,舍不得让我输。
”
盛欲一时沉默,安静盯视着勾卡在无名指尾的婚戒,良久,她轻沉一口气,掀起眸,说:“你就当我不够清醒吧。
”
算了,她认。
“江峭。
”她忽然开口叫他的名字,视线直勾勾地探入他深沉滚烫的眼波,这样命令他,
“帮我重新戴好它。
”
意外短暂划过他眼底,江峭落下目光,瞥一眼她仍然用力攥捏着戒圈的手指,语意含糊:
“可是你太紧了,我动不了。
”
盛欲一秒瞳孔紧缩,下一刻脸颊像熟透了似的,酡红色一整个烧遍脖颈,她睁大眼惊愣愣地瞪着他,又听到男人在那之后还有一句:“放松点,宝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