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之下是?身骑白马的祁柔,手握环子枪,身披铁甲。
她脸色不?似以前那般红润,依稀可见肌肤之下的血管脉络,整张脸满是?疲惫。
瞳孔卒然皱缩。
女人站在叶霁雨旁边,双手双脚都被镣铐锢住,穿着麻布衣裤,无精打采地垂脑袋。
卜安将何姨妈拉到军队之前,对上城门之下,领军死守的祁柔。
他?弯腰道:“将军,投降吧。
”
祁柔心里暗道叶玑玙是?好狠的心。
举枪拉绳,正准备带兵冲锋,眼前一幕又让她猛地打住。
一把寒光四溢的长?刀架在何姨妈脖间,卜安转了转刀柄,扬唇道:“将军投降吧,皇上会厚待您的。
要不?然……只能对您的家人做出些不?好的事情?了。
”
“……”
后方的叶霁雨神经紧绷,见局势焦灼,也吸不?上气。
她是?在山上的茅草屋找到何姨妈的,何姨妈带着鹤水寒的孩子们生活在两国边界。
兵卒说,进屋时,何姨妈正愣愣坐在藤椅上,身边有一个剥毛豆壳的孕妇,正不?停咒骂何姨妈。
何姨妈老得很快,满头青丝成?了斑驳白发,脸上也没再涂脂粉,十分憔悴。
那孕妇是?祁小八,已为人妇,可丈夫在参军路上惨死,迫不?得已又回?来和何姨妈生活在一起。
这些年,祁家人走的走散的散。
剩下的陪伴在何姨妈身边的还有整日花天酒地的祁小四、摆摊卖手工艺品的祁小五、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祁小八。
那些孩子,对何姨妈都不?太好,祁柔也不?常回?家。
城楼之上的士卒下到城门,两步并做一步地走到祁柔面前,双手抱拳:“将军,皇上让您投降,他?不?治您的罪。
”
“什么?”祁柔目光落在手腕暴起的青筋,面色沉重。
她不?明白闻人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