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猛地收回目光,未置一词:“……”
叶霁雨挺直腰杆,正声道:“陛下说,将其好生安葬,还派人好好保护其家人。
快下去办吧。
”扬了扬手。
“啊?”
江玄冷不丁来一句:“去办。
”
到底在装什么。
叶霁雨翻了个?白眼,仰头继续瘫在榻上?,双手高举,把?玩腰间的靛蓝锦带。
气氛又冷寂下来。
她从榻上?弹起,走到江玄面前,认真行了个?礼:“嫔妾身体不适,要回去小?憩,请皇上?饶恕嫔妾。
”
“你哪里不舒服?”他的语气说不上?关?心?,也不是讥讽。
就是下意识的一问,和从前一样,好像还以为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可?他现在,敢叫她“姐姐”吗?两人都知道没法回到过去。
“谢陛下。
”她也不管他说了什么,全?按自己准备的那样来,说完客套话?便扭头就走。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身上?衣裙掉落,一层一层掉在脚边,直至只剩银白肚兜。
扭头见江玄手里拽一根靛蓝锦带。
“你是脑残吗?”
“别走……”他垂脑袋,死死盯着地板,耳廓透红,“求你了。
”
她捡起地上?那堆衣裙,一件件重新穿好,整个?过程两人都不吭声。
她脑中思绪被胡乱搅作?一团,只想快点离开?此处。
等她拽回锦带重新绑在腰间,腰肢又被抱住,细微的抽噎至脊背传至耳边。
江玄从身后抱住她,取下面具的脸上?满是泪痕,干透的,未干的,混作?一起。
“求求你,不要走。
”他控制不住抽噎。
“你为什么,”叶霁雨一时也有些哽咽,“为什么非要选我?”
“是你选择了我。
”他埋在她颈窝,浑身颤抖,“你要对我负责。
”
她低头瞧见他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划痕:“你都不对自己负责,我为什么要对你负责?我们现在又是什么关?系……我是你的妃子?”
“不是……”他不停摇晃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