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毯盖在肩头,闭眼假寐。
他拿起桌上面具:“我走了。
”
她沉默半晌,吐了句:“其实无人在意你走不?走。
”
他放下面具:“……你怎么这样啊?”
她暗暗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这样啊~”
暖乎乎的被窝蓦地被掀开,她睁开双眼,与床边的他对视。
他手里拽着盘金丝毯一角,手背紧绷,斜眼瞪她。
“你干嘛?”
他又将?那床毯子扔回床。
叶霁雨的脸被盖住:“你左右脑互搏啊?还是第二人格……”
然后,她的手背被发丝扫过,从指缝到手腕骨头的凸起,麻麻酥酥的,像一只小刺猬亲呢地蹭来?蹭去。
她抬起那只手,手背划过稀稀疏疏的发丝,软绵绵的,带着清香。
一手掀开脸上的毯子,还惺忪的双眼对上那张脸。
“我想抱抱你……”
“好。
”
就不?该去看那张脸。
她没法反悔,男人已迅速环住她的腰肢,安静地卧在她胸前,只看见扑闪的纤长眼睫。
他们怎么抱一起了?
算了。
“你瘦了。
”他声音闷闷的。
“额……是啊。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只听?见自己心跳如?雷,呼吸止住。
待在昭云军营里的那些日子,她没怎么吃饭,提供给?将?士的餐食都是重油重盐的,她不?喜欢。
他的脑袋蹭了蹭她趋于平缓的胸口,抬眸见她双眼微眯。
“我喜欢你。
”
她困到睁不?开眼,随意“嗯”了一声。
他抬起头,试探性地亲了一口她的下巴,迅速埋回她的胸前:“对不?起……”
她觉得下巴有?些痒,以为是蚊子,抬手给?了下巴一巴掌,什?么都没打到:“嗯?”昏沉沉地睡去。
江玄贪婪地去嗅她身上香味。
他十六七岁的时候,完全是因为叶霁雨而活的。
她说,不?要去自杀了,他就这样记了一辈子。
当时他与她仅两面之缘,可他却?不?受控制地,疯狂地迷恋上了她。
他一直是个疯子。
唯一信仰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