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战事告捷,大盛大获全胜,赫连族、启族投降。
大军回来那日,刘戗骑着马跑出了十里去接,人群中,马背上,他一眼看到了王元孙。
盔甲尘土,有些破损还有伤口,头发凌乱,但一如既往的吸引人。
之后大军安顿,还要回盛都庆功,这都不急。
刘戗亲自替王元孙擦洗澡,王元孙皮肤很白,如玉一般,即便是在肃马关几年,也没晒黑,只是一脱去衣服,会发现底下皮肤更白,就知道王元孙的脸其实也‘晒黑’了。
“这儿是新增的疤?”刘戗发现了。
王元孙靠在浴桶闭着眼。
刘戗叽叽歪歪:“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死了不知道。
”王元孙答。
刘戗摸着伤痕,有些心疼,“我再给你上上药”
“都已经结疤了上什么药。
”王元孙睁开眼,不必回头就知道刘戗又是一副‘心疼他的蠢样子’,只是小小的一道疤痕,都已经好了,还摸什么在意什么
可刘戗就是很在意很在意他。
王元孙喉结滑动,压着声,依旧神色冷漠说:“刘戗,衣服脱了滚进来。
”
“四个月了。
”
“快点。
”
刘戗像是一个小兵,得了将军命令,先本能服从命令,解着衣服,嘴上说:“我听刘骠说你们赶路回来没睡好,要不先睡?”
“干我。
”王元孙说了粗话。
刘戗进了浴桶。
浴室温度上升,雾气弥漫,看不清谁和谁,二人交织在一起,王元孙压着声-息,刘戗也压着,二人做这样的事很少大喊大叫,王元孙只有极致的时候,会从喉咙里泄露出一丝丝的喘-息。
刘戗听了犹如吃了十全大补丸。
克制又火热。
这就是王元孙。
之后二人还履行了‘诺言’,去了山里沟,那次暴雨二人一身泥泞在山里找地方避雨,无意中进了一座山神庙,庙墙刻了此庙缘故,被风霜侵蚀的斑驳。
山神庙已经破败,没人来过了。
刘戗磕磕绊绊读了一半,被此庙的神给感动了,将他铺盖卷带的食物分了一半给庙神,又给擦了擦神像,只是越擦越脏,泥塑的神像年久失修掉土渣。
他不敢碰了。
“庙神娘娘莫怪,我俩借此地避雨,不是有心打搅您的。
”刘戗还给作了个揖。
王元孙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