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试试嘛,觉得拼尽全力也能得前三的,可惜……”后面话音逐渐消失。
季窈很缺钱。
段恪在心里默默记下,抬手将车窗关好,防止呼呼的风将这个虚弱的病患吹感冒。
“还好,没骨折,但是从片子上看,骨头上有轻微痕迹,保守估计住院一周,要吊水半个月。
”年逾五十的医生推了推眼镜。
季窈想了想,问道:“只吃药可以吗?时间长点没关系,医生。
”住院还要吊水半个月,这是要他命。
陈医生还要劝说,就见眼前小男生的高个同伴低头和对方说了什么,再直起身,两人便答应了他的治疗方案。
季窈血管细,手背上多是紫色的血管,一针扎下去,细密的疼。
单人病房的环境好很多,安静又干净,他右手扎着针,身上还穿着今天的运动衣,短裤下的膝盖还沾着泥,狼狈又可怜。
段恪一言不发地去内侧卫生间接了热水,又拿来毛巾,拧半干,往季窈膝盖上轻轻擦拭。
“烫不烫?”
“不烫。
”季窈摇摇头,反而段恪动作太温柔,让他的膝盖处酥麻一团,被碰到的地方连同小腿都在发颤。
处理完伤口,段恪又去趟超市,给他打来电话,问吃什么粥,喝什么酸奶,吃什么味道的薯片。
季窈一一回答,身上的痛好像也没那么明显了。
两人吃完饭,天气渐黑,季窈这才有机会正式和段恪说声:“谢谢。
”
“不用。
”段恪答道,又想起来到现在也没见到季窈家长,便提醒:“季窈,你要不要告诉下你父母?”
季窈闻言垂眸盯着黑黑的手机屏幕看,没吱声,段恪等了又等,才注意到季窈在默默掉小珍珠,心都快被哭化了。
他快步走上前去,将哭得惨兮兮的人搂到怀里,无师自通地,像哄小孩那样拍着季窈哭喘不停的后背,段恪头一次恨自己嘴笨,只会说:“别哭,别哭。
”
季窈将尖尖的下巴搁在段恪肩上,泪水无声晕湿段恪的衣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