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挺的鼻,再到那两片抿起的透着晶亮的唇瓣。
原来尚云宁心里打的是这个算盘。
嘴角
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时泽见尹敛没有心情说,自然也不会多嘴再问,将车停在了临艺演奏厅的马路对面。
尹敛一下车,就望见陈帆蹲在大门口昏昏欲睡的场景,不觉心里一酸,跨过马路对面也坐在了楼梯旁。
“那人还是没回消息吗?”
“你来啦,”陈帆虚弱地朝她笑,看起来挺累的,“给那孙子打了百八十个电话,硬是一个没接,刚托人关系给临艺的老板发了信息,被搪塞说在应酬,要晚点过来,要我在这儿先等着。
”
这几个月和陈帆对接的是临艺的艺术总监,叫李洪。
一个星期前的对话还是一切照常,这几天开始就常常不回消息,陈帆觉得不对劲,才会提前一天来检查场地。
尹敛本就是新人,当时预约到临艺的独奏厅一半是靠老师的名头,一半就是陈帆的人脉。
艺术总监不接电话,老板又不可能为了个新人抛下应酬过来,这下真成了两难的局面。
街道风声渐长,醉汉的呼喊声与会友的嬉笑打闹声一同裹挟着凛冽的寒风砸向尹敛的耳廓。
她紧了紧外面的风衣,只觉得这风灌过喉咙吹进了心里似的。
陪陈帆等了会儿,见人还没来,尹敛抿了抿唇,轻声道。
“帆哥,你先去睡觉吧。
”
陈帆:“啊?我怎么留你个女孩子在外面等......”
“我没事,你看着挺累的,先回去吧。
”
陈帆急了:“尹敛,我跟你说,这可不是件小事!”
“我知道,我会等到他来。
”
陈帆听着尹敛一声比一声坚决的语气,一下失了气势。
他今天的确挺累的,白天和那群公子哥应酬,晚上又碰到这样的糟心事,换谁心里都不好受。
但陈帆觉得,尹敛的心里只会比他更不好受。
那可是她毕业以后第一场正式的独奏会啊,这姑娘从七月份一直练到现在,现在突然在场地这块出了纰漏,没人能比她更着急。
陈帆再三叮嘱尹敛别等太晚后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淹没在灯红酒绿的闾巷。
尹敛缩了缩有些酸的鼻子,望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陡然想起几年前好像也有这么一次
她真的等了,好长好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