洇湿了洗得泛白的衬衫。
“离婚?说什么呢。
”安茗凑近了反问他,“老公,怎么离得了啊?女儿这么小,你没有工作,你的资产又都在我这里。
你离不开我的,毕竟这几年都是我养的你。
”
“老公,这不是什么大事。
人都会犯点小错,你原谅我,嗯?”她亲昵地在沈河耳畔落下一个吻,像往常说情话时那样,继续说,“你永远是我老公,我也永远是你的,这不够吗?”
沈河说不出话,忍不住推开她,瞪着她。
安茗被他不痛不痒地一推,反倒笑起来,说:“外面的人都不如你,老公,你是最特别的。
”
“啪!”
沈河扬起手臂甩了安茗一个巴掌。
“呵,”安茗生生接了那一巴掌,却摘下了那副虚情假意的面具,冷笑道,“你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大了?懂事点行吗,我天天在外面上班累死了,回来难道还要看你的脸色?”
她的舌头顶了顶脸颊,还是抽出了一支烟点燃,坐到了沙发的对面,在缭绕烟雾后看着沈河。
沈河气得站起来,瞪圆了眼睛,嘴唇颤抖着要说些什么,电话却不适时地打来了。
他看了一眼,是自己的妈妈。
他咬着嘴唇按下了接听。
“喂,妈妈。
”
安茗默契地保持沉默。
“喂,小河。
”
“嗯。
”沈河的声音因为哭过一场变得沙哑,为了不让母亲发现,他假装咳嗽了几声。
“怎么啦,小河,最近感冒了吗?”妈妈立刻关切地问起他来。
他只说是昨天夜里着了凉。
“哎哟,当心点呐,你生病的话容易传染给茵茵,到时候两个人都受罪。
当了爸爸事事都要当心。
小安忙起工作肯定来照顾不到你,你要照顾好自己啊,让阿姨给你煮点红糖姜茶喝喝,去去寒气。
”
“好的,妈妈。
”
“妈妈打电话来是让你帮我们跟小安说一声谢谢她,你爸爸最近公司出了点问题,小安帮了很大的忙,不然我和你爸爸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嗯……”沈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低着头,时不时翻动书页。
电话没有打很久,沈河找借口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