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这便是我这儿如此穷酸的根本所在了。
”
元月挨着她坐定,一双黛眉蹙得难舍难分:“你能接济他们一时,总接济不了他们一世。
日后,你可有个打算没有?”
杜衡浅浅一笑,手心缓缓在膝盖上画着圈:“法子总会有,至于什么时候摆脱现状,那是以后的事情。
现在,我只想尽好‘夫子’的责任,悉心教授孩子们读书写字,使他们往后当个明事理的人。
”
眼前蓦然晃过适才那群孩童围着杜衡欢喜、亲昵的画面,莫说杜衡本人,元月亦觉得心里好似有春风吹过,暖洋洋的。
所以,杜衡的想法,她能理解。
“我此行揣了不少盘缠,我且忍痛割爱,捐与你一半,助你建一家看得过眼的学堂,安顿你那些乖学生吧。
”她眉梢轻扬,半开玩笑道。
杜衡未推辞,起身向她作揖:“那就多谢元姑娘的仗义疏财了。
等啥前儿完工了,还得再请你卖个面子,为学堂亲题一副牌匾。
”
元月笑推她一把:“属你不正经,使我的银子也罢,还奚落我写字难看。
”
相对笑了一阵,杜衡正色道:“讲真的,你帮我想想,该给学堂起个什么名字好?”
元月扶着额头,冥思苦想半日,脑中灵光一闪,眨眨眼道:“就叫凝辉书院,如何?”
杜衡反复念了两次“凝辉”二字,击掌称赞:“好,好!你可真真是我的救星。
”
翌日天未亮,元月便被兴致冲冲的杜衡从被窝里拽起来去观摩书院的选址。
那地方依山傍水,确实是块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一看就是经过一番精心筛选的。
“地儿我都选好了,这下子你可不能反悔了。
”杜衡扬起下巴,拍了拍她的肩。
“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觉得我是那出尔反尔的吗?”元月故作不满,撅起嘴巴反问,然后从怀里取出用手绢紧紧包裹的银票,塞给杜衡,“拿好了,或不小心丢失或被风刮走,再和我不相干。
”
杜衡攥着票子,静默良久,启唇道:“阿月,谢谢你。
”
不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