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男人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牵起她的手径直出了门。
一路走出医院大门,磨砂黑的跑车一路疾驰,最终他们登上了一艘巨型轮船。
上面正在匆忙布置订婚仪式。
海风拂过,贺知白拉起她的手,将兜中的戒指套了进去,冰冷的戒环在挣扎下狠狠刮过指节。
“温殊,答应嫁给我,我就放过他。
”
现在的贺知白没了阴鸷的神色,蛇打七寸,拿捏住了软肋,他胜券在握的看着温殊。
长久地静默后,温殊点头:“好,但我有个条件。
”
“我要见他一面。
”
她知道贺知白不会拒绝。
男人闻言轻笑,道了一声:“好。
”
之后他牵起她的手,如同一对平凡又普通的备婚情侣,走过甲板,进入船舱内部,一路絮絮叨叨讲着仪式的布置。
直到晚上,贺知白兑现了他的承诺。
他带着温殊回了贺家老宅。
无论是以前的仕妄,还是后来的贺知白,似乎都对这个家弃如敝履,这是温殊第一次来这里。
在佣人通传后,温殊的心跳不断加速。
只是不想他们刚走进去,一盏茶杯就砸碎在脚下。
“逆子,你还有脸回来?!”
贺父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贺知白不屑的一脚踢开碎片:“你以为我想回来。
”
“我来这不过是告诉你,我下个月结婚。
”
闻言贺父面色缓和了不少:“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回来告知我们!”
顿了顿又道:“说来倒是巧,你和阿妄的婚礼都在下个月。
”
温殊死死咬着唇,心底最后一点希冀也破灭了,原来那个女人没有说谎。
贺知白呵笑一声:“是挺巧。
”
“他人呢,让我见见。
”
贺父面色复杂至极:“知白,阿妄和你母亲的离世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无辜的,你已经伤害过他一次了,他一躺就是十年,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