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监控室,雷修问:“你相信他说的吗?”
“就两个答案。
”严慎不紧不慢道,看着他说,“他是凶手,有帮凶。
他是目击证人。
你倾向哪一种?”
雷修头疼地闭了闭眼:“当下证据不足,我也没法下定论,再查吧。
”
话落,严慎视线微微偏移,看向在后面慢吞吞走出来的时见微。
撞上他的视线,时见微眨了眨眼睛,无辜问道:“看我干什么,我像是知道答案的样子吗?我可不会凭空相信一个人。
”
了然地收回视线,严慎转头问雷修:“我明天上午有课,想这会儿去现场看看,你有空吗?”
雷修捏着手机摇头:“我有个会,要报告工作,还得想想怎么应付那帮记者。
意见箱一打开,全都是能不能接受采访,群众很关注这件事。
”
毕竟婚礼现场本身就人多,加上当时有记者围堵,网络上各种猜测,这事儿逐渐发酵,开始产生各种不可控的舆论,甚至是上升到新郎新娘双方家人的阴谋论。
点点头表示理解,严慎歪头看向时见微,似笑非笑:“那……时法医?”
时见微正低头给小姨发消息,说没什么事人已经放了,闻言猛地抬头:“关我什么事?”
“去看现场怎么能少得了心思缜密又厉害的时法医?”
“……”他在给她戴高帽子,她听出来了。
但是!她怎么这么喜欢听这种话啊,听得她心花怒放的,嘴角要控制不住上扬了。
压了压心里高昂的情绪,时见微扬唇,笑眯眯地回应:“也是,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呢。
”
看着他俩在这儿一来一回、有来有往的,雷修摸了摸鼻子,一声不吭,默默走远。
回办公室脱了白大褂,时见微和严慎一起出门。
刚走出总队大楼,就撞见了穿着私服的段非,时见微惊讶一瞬:“出院了?”
“嗯,出任务?”段非看了眼从她身边走过的严慎。
时见微:“不算,回来再给你庆祝。
”
匆匆两句,她加快步子,跟上严慎,朝停车场走去。
看着两个人走远的背影,段非的视线在严慎身上停留几秒,进楼。
从雷修的办公室路过,停下,退了回来,他上身后仰,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聊什么呢?”
魏语晴正翻着笔录,闻言抬眼,看到他,又看向他的腿:“你腿好了?”
雷修喝了一口茶,满意地喟叹,放下杯子:“回来的正好,这个案子的案情你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