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加上,他本身对这件事就有些提心吊胆。
状态恢复过来,时见微不只是意识清醒,脑子也万分清晰。
之前捕捉到的那些严慎的反常小动作,是因为这件事。
他什么都知道,他在瞒着她。
念及此,时见微给严慎打电话,也无人接听。
胸口被一口污浊的气息堵住,她盯着电脑界面看了会儿,重新拿起手机,给他发消息。
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只说等他回来,她有话要说。
言简意赅,语气生硬。
远在外省的严慎看到她的消息,提前回来了。
也因为她这条消息和那通未接来电,聂宜川结束尸检后,跟随严慎和雷修一起返回桐江。
把聂宜川安顿好,雷修送严慎回去,车停在小区门口,胳膊搭在降下车窗的车门上。
指间夹着烟,他咂嘴感慨:“早知道小时这么管用,不如直接让她知道这件事,让她来劝聂老。
现在好了,她多半猜到了,你这回真完了。
”
严慎哂笑:“你挺幸灾乐祸。
”
雷修吐出一口白烟,笑了笑:“难得难得,有人能压你一头。
我只是感到稀奇,同时,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
”
“何止压我一头。
”严慎推门下车,“你要是不想走,等会儿给我收尸。
”
雷修没有丝毫迟疑,发动车子扬长而去:“没那福气!”
-
一进家门,严慎就感觉到了屋子里荡漾着不同寻常的气氛。
比室外的温度低太多,像是开了低度空调,亦或是冰凉冷柜拉开时扑面而来的寒气。
时见微听见声音,从浴室出来,看到玄关的人,冷着脸:“你根本没去什么研讨会,你有事瞒着我。
”
她的声线发紧,声音薄凉,呼出的气息都像是在冰窟里冷藏过一样。
在他开口之前,她避免听到他迂回敷衍的措辞,干脆把话悉数丢出来,“我看到你电脑里的历史记录了。
”
严慎默然。
似乎没有任何合适的措辞,能回应她的话。
“微微,我没想瞒你什么。
”
“没想瞒我什么,那为什么早
弋
就有想法了但不跟我说。
”时见微垂下手,指甲掐着手心的肉,一字一顿,字音咬得很重,“雷队、曹叮当,你的帮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