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不是头一回了。
”
聂宜川语气轻松,听起来洒脱极了,眼底忽明忽暗,像是掠过了极寒之地的风,卷了一层又一层,打了霜。
在医院陪聂宜川待了会儿,时见微被他催促回家休息。
她卯着劲,杵在那儿,不愿意走。
师父被人袭击,虽然只是受了胳膊上的伤,但保不齐那个凶手会下手第二次。
尤其是在医院这种公共场合,进出的人员太杂了。
电视剧都这么演的,所有安保系统与警方布控,在经验丰富、极其变态的连环杀人犯面前都是纸老虎。
不是她不信任自家单位的同事,她只是害怕万一。
被推进电梯,时见微这两步走得不情不愿。
她的情绪太明显,直接挂在脸上,严慎想不注意都难。
牵着她走出电梯,他没朝停车场走去,而是转了方向,往门诊部后面走。
住院部和体检中心之间,有大片花园。
有人散步,有人坐在长椅上晒太阳。
“来这里干什么?”时见微忧心忡忡,看到眼前的景色,有些不解。
严慎紧紧牵着她,漫无目的地在空荡道路散步:“走走吧,晚点再上去。
”
时见微偏头看他。
严慎读出她眼睛里的疑惑,解释道:“不是不想走吗?那就在楼下走走,等会儿直接上去。
”
看到有小孩儿捏着旺仔牛奶,一个劲儿地嘬。
他话锋一转,“想喝AD钙奶吗?”
时见微啊了一声:“可以。
”
大脑处在放空的状态,其实没有什么想法,喝也可以,不喝也可以。
暖阳下的和风实在惬意,她出走的灵魂暂时没有归位。
从花园一路绕到医院前门,在街对面两百米的便利店买了AD钙奶。
严慎插好吸管给她。
“你对凶手有心理侧写吗?”时见微突然开口问道。
严慎略垂眸,看了她一眼。
他其实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她现在状态没有那么好,脑子也有些白,他担心太多信息挤进她的大脑,疯狂侵占她的思想,让她超负荷,变得更加疲惫。
可他又很清楚,她不知道真相不会罢休,而且,他也的确不想再经历一次下午的事。
那剑拔弩张的氛围,稍稍回忆一下就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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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随时要给他判死刑。
“有。
”他说,“凶手有较为明显的强迫症。
之前和雷队一起去曹叮当那儿看过两具尸体,尸体所受伤口不仅平整度极高,就连位置高度也几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