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阶层的社交俱乐部。
也是因为历史悠久,它至今非常高傲地保留了严格的着装要求传统。
女士必须着礼服,男士必须西装领带皮鞋。
伦敦也好,G城也罢,世界上多数的豪华酒店、餐厅,原则上都有类似的着装要求,但实际情况下,绝到不了不打领带不让进场的程度。
新白马固然是业内顶尖,但到底不是事事都具有普世性。
钱宁经过椰厅,正欣赏着廊道墙壁上优美的壁画,一个庞大的身躯猝不及防撞到了她,与此同时,她被泼了一身的黑咖啡。
好在不是滚烫的咖啡,好在钱宁东倒西歪晃了两步后,保持住了平衡,没在这里摔个大跟头。
除了一身的咖啡味,她立马还闻到了浓烈的酒精味。
“女士,你怎么样?”
钱宁听到近处有人问询,当她抬起头,她也看到了差点撞翻她的人。
那是一位身高足够高、身材匀称的中年白人男性,五官长的十分端正,但他淡蓝的双眼没什么神采,抹了发胶的金棕色头发也乱糟糟的。
他穿着精致的蓝色三件套西装,咖啡亦洒在了他名贵的西装和皮鞋上。
他身体仍是晃荡着,看他面上表情,似乎还在疑惑自己手中的纸杯咖啡怎么突然就空了。
马上,又有声音传来。
“噢天啊,本廷克先生……”
这声音钱宁比较熟悉,正是格蕾丝。
钱宁完全站稳,往后退了一步,淡定跟身旁的酒店员工示意她不要紧,并接过了递来的手帕和纸巾。
她低头审视自己目前的情况,她的外衣上布满了大块小块的咖啡渍,有几处还在簌簌往地毯上滴咖啡液,她一时不知从何下手,有点无奈地抬了抬眼。
这时,被称作本廷克先生的中年男人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看向钱宁,目光茫然地与她点头,致以歉意。
钱宁没作声,只伸了下手,表示不要紧。
她试着擦拭身上的咖啡液。
他看着与狄兰有几分相像,但钱宁不能确定他与狄兰是什么关系,可能是狄兰的父亲,也可能是兄弟、叔伯堂亲什么的。
他有点迟钝地踌躇着,同身边的格蕾丝低语了几句。
这以后,他再次看向钱宁,露出一秒致歉假笑,就往酒店外走去。
格蕾丝走到钱宁身前,亲和有礼地说:“钱宁小姐,请问你可以跟我过来一下吗?”
钱宁估计醉醺醺的本廷克先生是吩咐了格蕾丝带她去收拾收拾,并且给予一定赔偿。
钱宁的确需要处理目前的状况,她遂是跟格蕾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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