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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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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人,说大帅夫人和少帅来了。

    ” 丫头哼了一声,不情愿的从屋里出来,朝大房去了。

    李东也顾不得骂她,快几步跟上门房,拦路又叫了一个丫头去正屋通报老太爷和老太太。

     李东心里也嘀咕,这楼家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时候,二房刚闹了一场,三房帮腔,大老爷和大太太吃了挂落,连大小姐和四少爷都关了祠堂,听说这还是三少爷给求情了,只关祠堂,先前老太太还要抽大小姐和四少爷鞭子,饿上三天。

     谁能想到,往常脾气好得像棉花的三少爷,能说出那样的话,不过……李东咂咂嘴,就算再能耐又能怎么样?老太爷向着大房,谨丞少爷又是老太爷的心尖尖,二老爷又没了,早晚都得听大老爷的。

     三少爷嫁进楼家,八成也是个“摆设”的命,也没听说过楼少帅好男风,这不情不愿的娶个男人回去,还不知道今后怎么样呢。

     李东一面想,一面小步快走,迎面的冷风吹散了酒气,脸色倒是红润了不少,至少不像是个大烟鬼似的惹人晦气。

     楼夫人和楼逍只等了一会,李府的大管家李东就迎了上来,李大老爷和大夫人先一步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恰好看到楼夫人和楼逍从车上下来。

     楼夫人一身花开富贵锦缎旗袍,披着半袖的斗篷,雪白的皮毛,看着就不一般,这种穿着在关北城还是独一份,据说是京城的款式。

    楼逍一身铁灰色的军装,巴掌宽的皮带勒出劲瘦的身形,及膝的黑色马靴包裹着笔直修长的小腿,李东打眼看了,马靴上还带着马刺。

     李大老爷和大夫人一同上前,把楼夫人和楼逍迎进了府里,一路走向了正房。

    李老太爷和老太太也得到了消息,在正厅里等着。

    早先砸碎的茶盏都被收了下去,二夫人磕在青砖地上的血迹,也被擦干净了,丫头们几步一小跑的把屋子里的东西重新归置过,李老太爷和老太太换过衣服,在正位坐下,等着楼夫人和楼逍。

     正房这边的动静,还没传到东屋。

    李谨言正询问刘大夫二夫人头上的伤势。

     “大夫,我娘的伤,没大碍吧?”李谨言看着刘大夫开药方子,繁体字他认识,刘大夫一手楷书又是极其的规整,丝毫不像后世的医生那样,开张药方,龙飞凤舞的,恨不能除了自己,谁都看不明白才能显示出水平。

     “无碍。

    涂上药膏,切勿碰水,三天就能好了。

    只是令堂忧思过甚,还需喝上两幅药调养,切记戒躁戒怒,气大伤身。

    ” 刘大夫留下了药方子,又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一个半个巴掌大的扁平盒子,放到桌上,道:“这是外敷的,早晚各一次。

    ” 李谨言拿起盒子,掀开盒盖,满满一盒子黑色的药膏,并不像一般中药的苦涩,反倒是带着一股清香。

     李谨言抽抽鼻子,这味道,还怪好闻的。

     刘大夫见李谨言的样子,笑了,到底还是个孩子。

    对李家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想起李大老爷的行事,也忍不住摇头,这么狠心的大伯,丝毫不顾及亲兄弟的情分,还真是……可他到底是个外人,也不能对李家的事情说三道四,只是觉得李家二房这对母子,着实是可怜。

     “刘大夫?”李谨言看刘大夫一会摇头一会叹气,看着他的眼神也不太对劲,心里咯噔一下,开口问道:“刘大夫,该不是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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