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也跟着无奈。
闵越嘴角勾了勾,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外妹好生意思,仗着有一分聪明,依着那样的话让母亲收下帕子,后话又口出狂言,明里还是不觉得自己是侯府的人。
呵!
李泽安把帕子放在桌面上,“我知你心中挂念,倒也不是不允许你出去,你向来孝顺,又疼爱弟弟,我自然不会阻着你出去。
侯府又不是什么大牢地狱,只是你现在病着,实在不宜出门,等身子好些后再去也无妨。
”
“谢夫人关心。
”贞婉心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忽而又忍不住偷偷瞧了一下那坐着也能看出对方高挑身量的人,然后又说,“谢世子宽容。
”
闵越不语,只是看了一眼那抹身后又移开视线,看到了桌面上的帕子。
这帕子用的料子不算顶成,但估摸已是那倚园内最好的了。
她不舍得用来做衣裳,倒是弄了帕子来讨好母亲。
投机取巧,两分巧弄,城府太深。
李泽安向来心软,所以才会让闵文章得寸进尺,他自懂事以来,看得太过。
后来得以陛下重用,一贯忙于公事,对于家族事务,大部分交给三弟闵舟来处理。
但该知道的他一样都没少知,该处理的事也向来雷厉风行。
眼前这个女子……
闵越看了一眼李泽安,李泽安缓缓地摇了一下头,他便珉着嘴唇不说话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贞婉自然也想早点回去,她告身之后,扶起自家丫鬟,再福身。
一出门口,翠枝大大地呼了一口气,拍拍胸脯,连头也不敢回,腿还在发软,想起自己刚刚的表现,又觉得对不起贞婉,“姑娘,方才我给姑娘丢脸了。
”
“我也被吓到了。
”贞婉悄悄地说,两人往回走,估摸着是心刚经过一阵折腾,现在脑子更晕了,脚底都好像漂浮着,走几步差点摔倒。
翠枝连忙扶着她,“姑娘。
”
贞婉稳了稳身子,“我……咳咳……”
翠枝赶紧把人扶回去,回到倚园,一进门,贞婉虚虚地看到外院那条小径,不知道通往何方,“翠枝……”
翠枝关心地问,“姑娘,还是很不舒服吗?马上就回到屋里了,你且躺下,我立马去请大夫。
”
“那是何处啊?”贞婉停下脚步,指了指那条小经。
外院的空间不大,一条主道是通往侯府前殿各个园子的,右边小径是后门,但左边的小径绕过假山后就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