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是什么操作。
这就是他们那一行处理黑钱的常用方法:用一层一层的壳公司、一连串转账路线,把钱洗得干干净净,然后进场,做空,抽身,等别人踩爆仓。
只是他从没想过,现实里真有人敢这么玩一个国家。
他放下报纸,起身走去房间,打开抽屉,把那本绿色皮面的密码本取出来。
——那是五月份的事了。
他拿到那本泛黄的密码本那周,就去了趟金融区。
不是去见人,而是注册了一间空壳公司,地址挂在维尔京群岛,名字是随手拼的:blue
river
investments
ltd。
董事是他找人安排的白人律师,实际控制权则藏在一份私人授权协议里。
公司注册完的第叁天,他坐在书房里喝着咖啡,对着传真机,向瑞士宝盛银行发出了开户申请。
他没用自己的真名。
表面上的联系人叫
kelvin
chan,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听起来像个没人记得的助理。
但账户底下的受益人填的是他。
真实身份、真实护照,所有条目都干净利落。
没有遮掩,只是层层包着。
他知道该露哪张脸,也知道该留哪个名字。
资金过户比他预想中还顺利。
那叁百万美元,在账面上,只是陈添福多年的私人积蓄,现在则干干净净归到了“blue
river”名下。
银行的人对着电话那头的“kelvin
chan”重复确认了叁次。
他答得极有礼貌:“是的,我是kelvin。
我们正在内部转账,请继续操作。
”
当天晚上,沉时安没睡。
他坐在书桌前,把前后所有涉及的新闻、货币兑价、对冲资金的流向一一写下来,又查了港元的钉住机制、泰铢的历史波动范围,还有新加坡银行间的资金调拨习惯。
纸上慢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和公式。
这一切还只是开端。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心里第一次浮出那个词:
做空。
他把那几张报纸摊开,用原子笔在边缘一栏记下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