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她害怕小孩子闷出了病,想起自己在家哄阿弟的法子,从包袱里取出从宫中偷摸带出来的椰子酥,故意放在被褥的缝隙间,大声咂了咂嘴,道,
“若是再不起来,阿姊可都要吃光了……”
可惜小主子却不如她家阿弟,是个经得起逗弄的。
因年纪太小,又正值生母废后薨逝,从云到泥跌落了个彻彻底底,便要争一口气般不肯出来,可心里又惦记那难得的美味,终于别扭的哭出声来。
阿桃瞬间慌了。
她身为长女,出生时便遭了弃嫌,是母亲忍着打骂把她留了下来,便从小要让着家里其他人,难得淘气一回,又偏偏惹得小主子哭了起来。
听到小主子越哭越凶,她慌了手脚,想起学的半生不熟的规矩,刚要叩首请罪,却又被从被褥中伸出手的小主子拉住了衣角,红着眼,小小声道,
“阿姊……”
阿桃愣住了。
眼前的小主子竟是个极精致的男孩子,只是眼圈哭得红肿。
她扶着小主子坐起身,小主子因哭得久了,止不住地打起嗝,却还惦记她诱哄他的椰子酥。
阿桃忙给了他,又怕他噎着,遂倒了杯水,递到小主子嘴边,好让小主子吃一口,便可喝上一口顺一顺。
“我、我可是主、主子,你、你这是犯上……”
待大半椰子酥进了肚,辘辘饥肠有了些饱意,小主子立时又摆出正经的模样。
可惜方才丢脸的情状已被眼前的宫女瞧了去,再做出甚严肃模样,也无人信服,只能显出小孩子才有的色厉内荏了。
阿桃很想笑上一笑。
只她还未翘起嘴角,就被小主子瞧出了她的不信服,于是更要抽噎,又掉下泪来。
阿桃怕小孩子哭久伤了眼睛,便把小主子抱进怀里,轻拍着小主子的后背,柔声道,
“都是奴才不好,主子莫要哭了……”
她原不会哄人,更不知这样的话在宫里是犯上、要狠挨上一顿板子的。
好在小主子也是从小被贬入离宫的,其实也不知正经主子应是何种模样,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