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狗儿说:“那你爹娘呢?”
许明意不咸不淡道:“死了。
”
涂狗儿:“……嗐,也没什么,我爹我哥都没了,家里就剩个老娘”
秦河清咳了一声,说:“吃饭,菜要凉了。
”
用过饭,他们便依着原来的安排,要去置办东西。
一出馆子,秦河就将一个钱袋子递给许明意,许明意愣了下,秦河道:“过些日子,大当家论功行赏,你也有份。
”
“我先拿给你,你要买什么自个儿买去。
”
许明意看着那个灰扑扑的钱袋子,半晌,伸手接了过去,道:“谢了。
”
秦河哼笑了一声。
秋意已深,山上冷得快,许明意如今穿的都是秦河的旧衣,的确需要置办几身衣服。
三人去了镇上的布庄,许明意自是直接冲成衣去的,秦河见他打量着店里挂起的成衣,说:“买店里的衣服干什么,做工不好,还贵。
”
许明意说:“我不通女红。
”
“做衣服吗?”涂狗儿耳朵竖起来,探过脑袋,指着自己,道,“我,我,我!”
许明意微微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涂狗儿,说:“你会?”
涂狗儿脸一红,“我怎么会这个!”
秦河吭哧吭哧笑,开口道:“他的意思是,可以买了布给涂大娘,让她给你做。
”
涂狗儿咕哝道:“我娘手艺很好的,”他看着许明意,嘿嘿笑道,“你买了布,我让我娘给你做,包管你穿得舒服,你瞧我的衣服都是我娘做的,比铺子里的这些是不是好多了。
”
许明意并不在意他的衣服出自谁的手,点了点头,干脆地应道:“好。
”
虽应了好,许明意还是买了一身衣服换洗,布料和棉花一应都买上了。
镇上东西不便宜,他挑的都是上好的布料,走出布庄时,许明意就将钱袋里的钱花得七七八八。
涂狗儿的母亲就住在镇上,姓郑,是个四十来岁的瘦弱妇人,鬓边头发已经白了大半。
涂狗儿回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