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道:“真可惜啊。
”
失落好像不过一瞬,那张脸又露出笑,很鲜活恣肆,道:“你是因着你男人和付邻春不喜欢戏?”
“我的戏可和他们不一样,”他微微俯下身,对许明意说,“来听我的戏吧。
”
“你男人被付邻春迷了魂,你就不想知道戏有什么好的?”这话声音低低的,带着毫不遮掩的蛊惑,像在诱着他悄无声息走入荆棘遍布的花丛,他说,“不过听听戏,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年头不听戏才奇怪。
”
“不要画地为牢将自己拘着,忒可怜了,外头的天,”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笑道,“大着呢。
”
青年走时对许明意说:“闻,闻鹤来,我叫闻鹤来。
”
“小哑巴,我等着你啊。
”
第3章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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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天,大着呢。
这话一直在许明意耳边萦绕,自小到大,从未有人这样和他说过话。
那一瞬间,他仿佛窥见了一缕朗朗乾坤,有风拂过,吹动树梢叶子簌簌作响,送来不知名的花香。
许明意心不在焉地朝外走去,转过拱门,人声便嘈杂了,已是宴将散时,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张靖遥站在几步开外的身影。
他微微蹙着眉,正看着他,二人目光对上,许明意心头狠狠跳了跳,没来由的,竟然生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
“去哪儿了?”张靖遥神色不悦,道,“让人去找你,她们说你早就离席了。
”
许明意抿了抿嘴,小声道:“有些闷,就出去转了转。
”
张靖遥拧着眉,道:“我不是交代过你,不要乱走?”
许明意垂下眼睛,“对不起。
”
张靖遥看着他温顺怯懦的模样,心里梗了梗,本就烦躁的心愈发不快,他盯着许明意看了半晌,许明意耳垂肉薄,穿了耳洞,挂着碧绿的精巧翡翠坠子,衬得肤色极白。
他手指动了动,有那么片刻,他竟想将那挂了耳坠的耳朵捻在指腹揉上一揉,可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他就猛地清醒过来他疯了,他怎么会这样想?
定是喝了酒,又在邻春那儿碰了壁,才一时迷了心。
张靖遥道:“算了,回去吧。
”
许明意低低的,“嗯。
”
当夜二人滚到了一处,张靖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