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衣服,就是一具满是肉欲的畸形身体。
张靖遥掐着他的腿根将人拖了回去,复又侵入他时,淡淡道:“躲什么?”
“你本就是张家买回来留后的,”张靖遥说,“不挨操,你拿什么怀?”
张靖遥道:“半年了,许九娘,你到底能不能生?”
他俯下身,抬手按着许明意的肩膀,道:“还是说,你根本就怀不了胎,是你们许家串通了何大夫诓骗我们?”
许明意听着他话中的厌恶和恶意,不住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
”
张靖遥冷笑一声,道:“有没有,你自己知道。
”
“别以为你能做一辈子的张家大少奶奶,”张靖遥说,“你能怀也好,怀不了也罢,正好让我爹娘死心,到时你就给我滚出张家。
”
许明意打了个哆嗦。
张家当初花了五千大洋娶他进门,允诺一旦他生下子嗣,若是男婴,就再给许家一万大洋。
要是他被张家赶出家门,他大抵是津门也回不去了,许家容不下他,更不会放过他。
许明意回过头,那双泛红的眼睛就这么望着张靖遥,眼里有惧,有茫然,湿透的头发黏着脸颊,他摇头,啜泣道:“我没有骗你……”
张靖遥恍了下神。
许明意落着泪,脑海中却又浮现张靖遥和付邻春站在长廊上的模样,不再遥远,是穿着长衫,衣冠楚楚的张靖遥和勾了油彩的“天女”,二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他卑微乞怜,毫无半点尊严。
在那一刻,许明意心中竟滋生出了尖锐的恨。
8
盛夏天热,树上的蝉鸣声不绝,聒噪得让人心烦意乱。
茶馆里闹哄哄的,茶博士提着茶壶辗转在四方桌前吆喝着,有闲聊东家长李家短的,有聊报上哪个军阀又打了哪个军阀的,更多的是谈今日的戏。
今日太平茶楼里唱的是一出《战太平》,隆庆戏班闻鹤来闻老板唱的老生。
许明意坐在二楼角落里盯着前头的宽敞戏台,仍旧无法相信自己竟真的来听闻鹤来的戏了。
难怪闻鹤来只告诉他一个名字,就笃定自己找得着他。
闻鹤来在这四九城里以唱老生闻名,四九城梨园行传着这么一句话,道是梨园行新秀,旦角看付邻春,老生听闻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