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极为厌恶别人盯着他这张脸看,否则也不会在路上将脸抹得黑黢黢的。
似乎是觉察出了许明意的不善,秦河尴尬地一笑,又不是姑娘有什么好看的?长得再是赛天仙,自己有的,他也有。
秦河清了清嗓子,说:“没想到洗干净了还挺人模人样的。
”
许明意面无表情。
秦河此时也恢复如常,对许明意说:“吃的在里头,吃完把碗刷了,你自个儿的衣裳自己搓。
”
秦河嘴上说将东西都吃了,却还是给许明意留了三个大馒头,粥也留了一海碗,白米粥,熬得软糯细腻带着米香。
自在黑店里遭算计之后,许明意一路上都是凑合着吃的干粮,乍捧上这么一碗白米粥,白面蒸的馒头,肚子先咕咕叫了起来,当下再忍耐不住,馒头就粥呼噜呼噜祭了五脏庙。
许明意这些日子饱尝人情冷暖,而今又是人在屋檐下,虽记着秦河差点拧断他手臂的仇,用过饭,还是老老实实地将碗收拾了,去刷碗洗衣服。
涂狗儿来的时候就见秦河和许明意,二人一个在劈柴,一个在搓衣服,还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抬抬头瞅瞅门,又瞅瞅秦河,才反应过来,没走错地方。
涂狗儿:“虎哥!”
他先叫了起来,手里还拿了一兜红通通的柿子,说:“今儿早上和刘三儿他们去摘了柿子,给你拿点儿。
”
秦河搁下了手里的斧子,对涂狗儿道:“谢了,放那儿吧。
”
二人很是熟稔,涂狗儿将柿子兜放一旁,对秦河说:“他干嘛呢?”
秦河说:“洗衣服啊。
”
涂狗儿:“……他好了?”
“昨儿晚上不是还烧着吗?”
秦河不以为意道:“这不是醒了么,他自己的衣服不自己搓,还要我给他洗吗?”
涂狗儿嘿然一笑,道:“这小子命还真大。
”
二人正说着,许明意将搓干净的衣服丢桶里,站起身,他身体正虚弱,起得太急眼前发黑,撑着墙缓了半晌,才没有摔在地上。
他提着木桶,回过身,就见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好奇地盯着他看,他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去晾晒衣服。
涂狗儿微微睁大眼睛,半晌,说:“他怎么长这么白……跟白面大馒头似的!”
秦河想起早上揉的馒头,深以为然。
涂狗儿说:“哎,真可惜,是个男人。
”说着,还颇为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