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间觉得有些眼熟。
对方也在看他,眼里露出了和谢闻星如出一辙的疑惑。
“宋阿姨,”关鹤问:“晚饭好了吗?”
“都做好了,按您吩咐做了几个辣菜。
这位是您朋友?”
“这是小谢,”关鹤似乎斟酌了一下该怎么介绍谢闻星:“我们今天下午才领了结婚证。
”
谢闻星这下想起自己在哪儿见过宋阿姨了,六七年前他去过关鹤家,那时关鹤家里就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佣人,也是脸颊微胖,经常笑眯眯的。
显然,谢闻星的姓氏让宋阿姨同样想起了他,她脸上的情绪转瞬即逝,即使惊讶,也没有过多好奇主人家私事的意思。
关鹤带谢闻星熟悉环境,宋阿姨便去了厨房。
平日里关鹤口味偏淡,基本都不怎么沾辣,难怪今天会这么一反常态提要求。
她还记得谢闻星这个人。
能没有印象吗?大年三十,关鹤接了个电话就抛下一大家人出了门,那些天首都还在下大雪。
关鹤回来的时候撑着伞,墨绿伞面满是积雪,雪落了关鹤一肩膀,伞下另一个男生身上却干干净净。
关鹤说带回家的是学弟,学弟家里临时出了些意外,过年就在他们家过。
打发两个孩子去洗澡时关夫人心疼坏了。
宋阿姨到现在都还记得关夫人的嗔怪。
她说,幸好关鹤带回家的是个男孩子,要是个女孩子,儿子以后没准都不要她这个妈了。
从回忆里出来,宋阿姨看着准备好的菜有些犯愁。
晚餐她熬了粥,想着养胃。
但关鹤都把人带到家里、还已经领了红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营养高的东西……滋补一下?
吃完晚饭,谢闻星去了副卧开直播,原本他订了两晚的酒店,关鹤却说都已经签了合约,干脆就从今天开始同居。
谢闻星只能把行李拿了过来。
他其实也没带什么东西,最大块的就是他的电脑,酒店和关鹤家都没有合适的摄像头,谢闻星就跟观众说:“今天没在家,不开摄像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