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
”
华容懒洋洋打断了她的话,一脸无谓:“本宫可没有磋磨他,是他非要到本宫这里来献殷勤。
”
“再说了,皇上把他赏给本宫,本就是当个玩意儿解闷的,你真当是个什么正经皇子呢。
”
这话音量不小,少年听得一清二楚,却仍旧好脾气地笑着,面色不改。
他抬起头,露出一抹笑来,依稀可以看见一颗小虎牙,整个人看着性子十分温软无害。
开口时带着少年独有的清亮音色:“倚翠姑姑,你误会了,是我主动到母妃这里尽孝的。
”
华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欲多说,倚翠是她还在闺中时便伺候的老人,得她看重,若换了旁的宫人,谁敢这般直言相劝,早被贵妃赏了板子了。
她像是听见了什么稀奇话一般,古怪地笑了:“你这话倒是有点意思,不过本宫可不是你的母妃,你的生母是一个洒扫贱婢,若是想尽孝心,大可去乱葬岗多磕几个响头。
”
萧衍听得此话,眼底划过一丝暗芒,面上不显,仍旧好性笑着:“母妃说笑了,父皇既然把儿臣记在您的名下,那您便是我唯一的母妃,日后儿臣自当是尽心孝顺。
”
华容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艳红的蔻丹,她向来圣宠不断,阿谀奉承的话听得多了,半点不入耳。
萧衍顿了下,似是无意提起:“儿臣下学时,瞧见父皇身边的苏公公往长秋宫的方向来了,苏公公是父皇身边的大红人,些微小事轻易不劳他,能劳烦苏公公走这一趟,想必定是父皇得了什么新奇物件赏赐母妃罢?”
华容随口道:“你莫不是瞧花眼了?若有赏赐早便到了……”
话未说完,华容变了脸色,咬牙切齿:“定是玉庭轩那个贱婢,当真是个狐媚子……”
往长秋宫的方向来却久久不至,那只能是相隔不远的玉庭轩了,那贱人仗着自己会点酸诗,面上装作不争不抢人淡如菊,还不知私下使了什么龌龊手段,笼络了皇上的心。
这话其实有失偏颇,整个皇宫,再没有谁比得上华容明艳妖媚了,一颦一笑勾魂摄魄,骂旁人狐媚子倒显得有点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