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来认亲了,不过是看他好拿捏,想扶持他上位,自己好做国丈把持朝政罢了。
见目的达到,嫦湛又提点他:“殿下,您如今在华贵妃名下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华氏功高盖主,一个注定无子的宠妃,或许您可以尝试拉拢华氏,若您在宫中有什么不便之处,尽可吩咐嫦禧。
”
萧衍眉心一动,温声应了。
嫦禧便是如今玉庭轩那位贵人,是嫦氏特意从族支里选出的美人,刚一入宫就被封了贵人,风头正盛,数次让华容吃瘪,他正好有事要她去办。
一连在外奔波了半个月,他想她想的紧,从她那窃取的小衣早已没了气味,也不知他的好母妃有没有想他,怕是一门心思扑在他父皇身上罢,嫦禧这女人最好有点作用,别教他太失望才是。
进宫后他先是觐见了萧琮,没说上两句话就让他退下,他乐得如此,直奔长秋宫而去,到了地方才发觉不对劲。
阖宫上下,都透着股不同寻常的冷清,宫人们皆是面含忧色,神情恹恹。
他这才知晓华容因残害皇嗣降了位分,人也被禁了足,萧琮不许旁人探视,他自然也是进不去的。
到了晚间,他从偏门混了进去,一路隐进内室,才寻到自斟自饮的华容。
她不施粉黛,脸上晕着薄红,只着一身素白里衣,肉眼可见的失意寥落。
他叹了口气,他既喜欢她的明媚热烈,一往情深,可也最厌她这一点。
在她目光始终追逐父皇的时候,飞蛾扑火般,既愚蠢又天真,可笑的是,他喜欢上了这样的华容,深爱父皇的华容,因她对旁人的深情而心动。
他夺过她的酒壶,低低唤了声“母妃”。
华容抬了下头,怏怏道:“是你啊。
”
“我陪母妃喝罢。
”
她牵强地笑了下:“你不行,你还小呢。
”